沐丰夕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在乎的人,死在他脚边,他都嫌对方碍事,一脚踢飞算是轻的。
在乎的人,他便容不得对方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所以用他的方式来维护对方。
曾经被他这样温柔守护的人,是她,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苏惜沫看着浅语,道:“他的病我治不了,应该是天珠的原因,我无能为力!”
浅语并不知道什么天珠,她以为苏惜沫是故意推辞,不想帮沐丰夕。
便哽咽着道:“苏王妃,您不要这样,您不能因为王爷忘记了过去,就恨他,不肯帮他啊!他真的受了很多苦,求您,就不计前嫌救救他吧,我真怕他头痛的样子,每一次都疼到昏过去,满身大汗,太可怜了!”
苏惜沫无奈地说:“他不是生病了,是因为他身体里有一样叫天珠的东西,这个我也不是很懂,所以无能为力!”
“那那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真怕他哪一次昏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上一次他甚至昏迷了三天,您您一定不忍心他这么痛苦,所以帮他看看吧!”
浅语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想来她是真的担心沐丰夕。
沐丰夕有些粗鲁地帮浅语擦了眼泪,然后冷冷地道:“不用她帮,走!”
苏惜沫看着沐丰夕冷漠的脸,又看看浅语梨花带雨的样子,只觉得内心涌起无限的讽刺。
她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说这些话?这不是在凌迟自己的尊严么?
她的夫君,怀里是别的女人,这个曾经许诺她,空置六宫,只立一后的男人!
这个曾经对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顾,只把那独一无二的温柔许给她的男人,如今眼里却连半点温情都不再给她了!
苏惜沫咬咬牙,道:“抱歉,我先走了!”
浅语却挣开沐丰夕,拉着苏惜沫不让她离开,求道:“就算您治不好他,也试试能不能减低他的痛苦,好不好?求求你了!”
“求我?你以什么资格来求我?你是他什么人,我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轮到你来求我?”苏惜沫突然就爆发了。
她满心的委屈和愤怒,这一刻再也憋不住了,她的夫君受了伤,得了病,却由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来求她相救,这算是什么?
浅语被苏惜沫的态度给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放开了,然后嗫嗫喏喏地道:“王妃,您您别激动!”
沐丰夕却站在了浅语身前,对苏惜沫露出冷冽的眼神,道:“不许你这么吼她,否则你死!”
苏惜沫到吸引了一口凉气,然后像是站不稳一样,退了好几步。
墨香和墨痕赶紧扶住她,都用控诉地眼神看着沐丰夕。
墨香再也没有忍住,哭出声来,对着沐丰夕道:“王爷,王爷你怎么能这么对王妃说话,她是您的妻子啊,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啊!”
“你忘了她,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要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威胁王妃,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怎么能这么对王妃呢!”
苏惜沫微微闭上眼睛,咽下不断涌上来的痛苦,不要想,不要心痛,不要在意!
可是无论怎么劝自己,似乎都那么无力,她还是忍不住心痛,忍不住要流泪的冲动!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他可以把她忘得这样彻底,她却半点儿也无法忘记?
这样不是很不公平么,应该在他忘记自己的时候,她就不再爱他了,那样就不会太痛苦,也不会觉得受伤!
“浅语,你为什么这么坏,你为什么要抢走王爷,你明知道他是我们王妃的夫君,你怎么这样呢!”墨香还在哭诉。
浅语只是低头,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往下掉,口口声声地道:“对不起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