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一把掀开黑貂披风,纪隐有功夫在身,比她醒得快,忙帮她系上披风,睡得正沉的瑶光被她的动静惊醒,见她急急忙的起身,还以为要起夜,当外边传来阵阵的吵杂之声,她才回神,外边出事了。
王岳翎心头一跳,不顾单薄的衣衫掀帘而出,问道:“怎么回事?”
王毅蓝脸色惨白的把路扎尔等人的出现说了一遍,“咱们的守卫功夫不差,原本小少爷不该那么轻易被抓走的,可夫人太可恶了,她见有人打劫将护卫全部喊过去只保护她一人,小少爷这才会被人掳走!”
王岳翎的拳头攥得咔咔直响,脸色阴沉如水,除了苏卿被苏族长放火那一次,他还从没有这么想杀人过,“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动我儿子,该死!”
在这一刻,血脉相连,割舍不断的亲情才显得那般真实,王岳翎对王昀祁虽冷漠至极,却不能说他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儿子,在听见他被人掳走的消息,王岳翎承认他整颗心都空了。
王毅蓝拿出一封信,急道:“那些人黑衣蒙面,看似是劫匪,武功却不一般,看起来像是西人,还留下了封信要我交给爷。”
说到西人,王毅蓝焦急的眼神跟王毅白的对上,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他们都想到了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闵嵇,如果是他,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掳走小少爷了,他家爷娶了他的心上人,他不报复才怪。
王毅白两人包括王岳翎在内,都没把闵嵇当成苏卿的哥哥看待,那眼里的情意和紧张要说他不喜欢苏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两人也只是知道闵嵇喜欢苏卿罢了,根本没往两人早就交心已久那方面想,所以也只是认为闵嵇在蓄意报复,也正是因为这样,对王昀祁的安危担心到了极点。
王岳翎看着信,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雄浑的怒气,看得王毅白两人心惊肉跳,凑上去看了一眼,王毅蓝忍不住大怒道:“闵嵇,真是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真敢!”
苏卿还未走进就听见了这声大喝,那熟悉的名字让她的心脏跳漏了一拍,可王昀祁怎么会跟闵嵇扯上关系?
苏语呆在另一辆马车上,听见声响本想要出去的,可一听这声炸喝,心知外边的人肯定很生气,她出去少不了要被人白眼,她撩开车帘看了一下苏卿,见她身边有丫鬟护着没什么事,便把刚穿上的衣衫脱了下来,依依疑惑道:“姑娘,咱们不出去了吗?”
“不出去了,姐姐没事的。”
依依哦了一声,苏语蹭了蹭暖洋洋的锦榻,闭上了眼睛,相比在帐篷里睡觉,马车内则暖和得多,像苏卿跟她这样有一辆单独马车的人都是睡在车内的,睡在帐篷里的大多是下人。
王岳翎眼尖的看见她,见她在听见闵嵇的名字后陷入沉思,心微一拧紧,沉声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再派人跟他交涉,王夫人呢?”
王毅白脸色从未这么难看过,闵嵇提出条件要拿苏卿交换王昀祁,可苏卿肚子里还有爷的骨肉啊,怎么能交给他,可小少爷也是爷的孩子,这究竟该怎么取舍呢?
他烦躁的抓抓脑袋,心里乱成一团。
王毅蓝怒火腾腾直冒,道:“在我们后头,应该快到了,这个臭女人自私自利才会让小少爷被抓走的,爷不能再放过她了。”
陆陆续续被派去保护王昀祁的护卫跑回来,亦是怒道:“大人,您一定要为小少爷讨个公道啊,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竟自私到这种程度,小少爷好歹是她的孙子,她竟一个人独占了大半的护卫,若不是她贪生怕死,小少爷怎么会被人掳走?”
王岳翎怒极反笑,他唇角一勾,满是残忍的味道,“她会为今天的自私付出代价。”
对王夫人,他一向不屑与之对抗,不仅是因为她只是个女人,更因为她实在太蠢,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