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居然依旧不为所动,急道:“冉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部落里现在正在受苦受难的可都是曾经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遭受克巴斯的摧残而无动于衷,你是不是怕了?这几个月的安逸生活已经让你忘记男人的血性了是不是?”
闵嵇的双眸爆发出森寒的戾气,直直射向乌木托,阴森的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滚!”
乌木托骇得退后了一步,堂堂九尺男儿在闵嵇面前竟脸色发白,神色惊惧。
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模样他就知道冉罗还是冉罗,他的血性没有变,他依旧是那个英勇无畏的部落第一勇士,可是他的心变了,他留恋汉人安逸的生活,甘愿在汉人管辖的地方呆一辈子,部落再也不是他心中唯一的归属。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所以”
话未说完,一双铁掌般的手便钳住了他的脖子,乌木托被他扼住了喉咙,窒息的感觉让他猛地挣扎起来,可高大壮硕的他在闵嵇面前竟像个小孩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那铁掌一点半点。
“你别想打她的主意,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闵嵇阴测测的说道,他刚才分明从乌木托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股杀意,面前这个兄弟居然想动他最珍爱的宝贝,这让他的怒火直冲脑顶,手掌一寸寸的收紧,发出轻微的咔咔之声,就像当初拧断王慕哲的脖子一样。
他是真的要杀他!为了一个女人!乌木托认清了这个事实,心里涌上一股惊骇和悲凉,如果闵嵇要杀他,他不会躲避,但现在部落正是飘摇之际,就算是死他也希望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跟兄弟同室操戈,他张着嘴啊啊的叫了两声,眼里已经流露出求饶之意。
闵嵇冷然一扫,猛地一挥手,乌木托高大的身躯便砰的一声摔在了十米之外,他趴在地上,也不顾周身的灰尘四起,狠狠的咳起来,从窒息的困境中脱身他只能拼命的呼吸空气,什么念头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但对闵嵇的认识却又上了一个台阶,那个女人是他的逆鳞,动者必死无疑。
“今天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闵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一瞥,抬步离开。
乌木托捂着火辣辣的脖子,抬眸看了闵嵇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握紧拳头不甘的捶了一下地。
王岳翎的马车一离开定州,立即有探子禀报了王超,他哈哈一笑,阴森道:“我这个吃里扒外的九弟终于离开定州了,好!接下来我可不用再看他脸色行事了,今天召集诸位来此的目的,你们想必已经知道了,近来苏家仗着有我那九弟撑腰,目空一切,嚣张无比,各位在她手里怕是吃了不少闷气,这一次我们强强联手,一定能将她连根拔起,一个小小的苏家居然敢在咱们这些老牌势力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心比天高可笑至极,各位早就看不顺眼了吧?”
王超阴险的眼神四下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左手边不远处一个身穿藏青直身的老者身上,那眼神威严中带着一丝阴沉,不是苏族长又是谁?
苏族长冷哼一声,沉声道:“没错!区区狂妄小辈仗着王大人的庇护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实在是嚣张至极,她一个新崛起的茶行竟也敢吃下锁相桥区的茶场之一,还百般刁难咱们这些同行,实在可恼可恨,今天王老爷子将我等聚集在此意欲何为诸位心知肚明,废话就不多说了,我第一个支持王老爷子将苏家铲除,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王老爷子,只希望王老爷子在拿到茶场之后,能给我苏家一些方便。”
自洪管事被苏六逼着打死了之后,苏族长对苏六是恨到了骨子里,连带着频频跟他接触的苏卿也恨上了,可惜的是他为了不得罪王岳翎而将排比盛会的事瞒了下来,事后他虽然想报复一下苏卿,可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在王岳翎的眼皮子底下他又不敢到处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