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样一来,官府就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如果是小数目就算了,诸如王家那样每笔买卖动辄千百万两的茶叶之家,损失掉的利益简直是天文数字难以估量,但王岳翎跟王超是兄弟,王超再不愿也要给王岳翎面子,所以王家绝对是身先士卒的那一个,但就算有王家一马当先,定州千千万万茶商茶农是不会同意的,所以苏卿猜测,一些有实力的茶商肯定会跟官府抗衡到底,但鉴于茶马司已经出了告示,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当面跟官府作对,所以近来茶叶价格只怕有所波动,便跟姚沛良提了一句。
“如今官府虽然出了告示,可这种对茶商没有好处的事那些商人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们应该会跟官府僵持几天,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那些人一定会在结果定下来之前狠赚一笔,茶叶的价钱估计会有所上涨,从明天起咱们也要跟风涨一涨,不然日后只有官府能占这便宜了。”
姚沛良自知道这消息后就有些气馁,这阵子茶悦坊在苏卿的带领下正是在商界大展拳脚混得风生水起时候,每天数银两数到手抽筋,那数额多的让他做梦都能笑醒,他正想这要是这样下去,铺子不出三年就可以赶上苏氏本家了,还想跟苏卿商量在另外一条街开家分店呢,谁知这消息就凭空下来了,想要以后的铺子的盈利要减少三分之一乃至一半,他就肉疼得不行。
见苏卿因为能趁机捞一笔而显得特别明亮的眼睛,他叹道:“东家,官府这项举措可是在咱们兜里抢钱啊,你难道就不心疼吗?咱们每个月说不定要把三四成的利让出去,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按照官府一向贪得无厌的手段来看,说不定会把茶叶的肥水都压榨干的,到时他们想要赚三四成都没有,这才是姚沛良最担心的一点,谁也不知道这茶马司大使是个什么性子,要是奸诈成性的话,他们这些茶商哪还有活路?
“民不与官斗,就算官府要压榨咱们,咱们这些升斗小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既然该来的总会来,又何必操那个心。”苏卿看着今天的进账,看着那可观的数字,会心一笑。
姚沛良又叹了一声,“我虚长东家十岁,竟还没有东家看得开,哎,真是惭愧,你说的没错,就算咱们不乐意也没法子,跟那些贪官拼命咱们也拼不起,我只是可惜茶悦坊势头极好,却凭白要遭受这些波折。”
见他垂头丧气,苏卿想着他是铺子的掌柜,有些事也不该全瞒着他,知道的事情多了,他才有更高的眼界去规划铺子的未来,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茶悦坊又能走多远?
便道:“姚掌柜认为,此次官府的举措,对咱们影响对大的是什么?”
东家一向主意很大,一向只有她吩咐他办事的份儿,很少会出现她过问他意见的情况,一听她这口气,他便想到东家是在考他,便坐直身子,想了想,道:“当然是向官府购买茶叶了,咱们没有茶庄不怕他们压价,但是就怕他们抬价,官府作风一向蛮横,肯定不容我们讨价还价,跟流芳茶庄那样价钱合理利润极大的情况完全不同,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吃亏了。”
“如果这个价钱由咱们主导呢?”
“这个价钱由咱们主导”这怎么可能,姚沛良瞪大眼睛,当看见苏卿沉稳笃定的目光时,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翼翼的道:“如果由我们主导,价钱自然是越低咱们赚得越多了,说不定比在流芳茶庄进货的利润还要多,可是咱们有这个机会吗?”
苏卿翻开一页账册,问道:“打听到茶马司准备在定州设多少个卖茶场了吗?”
“整个定州的话倒还不清楚,但是锁相桥区茶商聚集,据说会设两个卖茶场,东家难道是对卖茶场有兴趣?可这事不该由新设的茶马司全权主导吗?咱们哪来的机会拿到这个售卖权?”
“这个我会努力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