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完了的,且老爷都出面管铺子了,这银子还不定能给姑娘呢。”
说到这,林妈愣住了,半饷后才道:“什么老爷的姑娘的,亲父女还哪还用得着分你我,老爷的不就是姑娘的?姑娘的也是苏家的,都一个样,分什么分。”
瑶光闷闷的嘀咕了一句,“哪里一样了,姑娘是要嫁人的,要是能把银子攥在手里,嫁妆丰厚了,谁也不敢小瞧了姑娘,可银子让老爷拿了就不一样了,老爷虽疼姑娘,可他还有壑哥儿啊,老爷是要把家产留给壑哥儿的,能给姑娘多少?要是姑娘”
“去去去,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壑哥儿是老爷的儿子,姑娘也是老爷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偏心的理儿,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多,这话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死。”林妈表面上是在呵斥瑶光,但心里却觉得有些道理,姑娘再厉害,也只是个姐儿,哪比得上壑哥儿,要真不把这银子拿在手里,对姑娘来说还真是亏了。
本来就是嘛,为了茶悦坊有个好的开始,姑娘费了多少心思?她到处奔波赚来的辛苦钱最终却只是给壑哥儿做了嫁衣,她怎么想都有些不服气,以前她还不觉得老爷夫人偏心的,可这回她家姑娘为了保全壑哥儿丢了半条命之后,她才有些明白了,姐儿跟哥儿的地位是不能比的,特别是姑娘还伤着了脸,除了仪仗嫁妆让婆家高看一眼之外,她还有什么盼头。
瑶光看着苏卿裹着纱布的脸,眼眶微一红,说了句我去给姑娘烧水,便转身出了屋子。
苏卿看着她的背影,心头一暖,瑶光就是再怕她,可心里还是向着她的,她还是一心一意的为她打算,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休息了几天之后,四月二十六这天,苏卿带着瑶光出门了。
“卿卿,可算是把你盼来了,咦,怎么脸上带着面纱?身体怎么样了?你在信上直说没事,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看来还挺不错的,只是好像清减了不少。”贺敏从坐上起身迎上去,看着面前着粉蓝撒虞美人妆花缎浅紫兰花刺绣镶领长袄,白色折枝红梅马面裙的少女,这一身着装本就娇媚不失淡雅,被那面纱一挡,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迷离大眼睛,更为她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有一窥究竟的冲动。
然而他这火热的目光还没在苏卿身上停留多久,气势凌厉的闵嵇便大马金刀的走了进来,高大伟岸的身躯往前一跨,抬臂挡在苏卿面前,冷冷道:“这样盯着她看,别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瑶光微怔,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低下了头去,如帜却没那么好脾气了,他走过来,冷哼道:“无知莽夫,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我家少爷不跟你计较是他大人有大量,你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还不退下。”
“不跟我计较?但愿你们说的是真话。”这话意有所指,如帜一惊,见他用那阴测测的目光往他身上扫来,他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前两天才派出一路人马去做掉闵嵇,那天夜里十几个装满残肢断臂的箱子就这么出现在了贺府,惊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连官府都惊动了,这两天甚至在到处抓捕杀人犯,糟糕的是,底下几个管事被当成杀人犯抓了起来,还没等他们撇清嫌疑,便听说在牢里畏罪自杀了,跟这案子扯在一块的贺敏这两天可不太好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看见闵嵇的时候才格外愤怒,但一听他这样的口气不免就胆虚上了。
这个男人有回击他的能耐,确实不可小觑,贺敏一笑,挥退了如帜,道:“是我没有管好手下,闵兄不要动怒,不过你也太紧张了,今天我是来跟卿卿谈生意的,你这样挡在我们面前,还让我怎么继续?要知道茶悦坊才刚开张不久,多的是人想要看茶悦坊的笑话,不趁这个时候加把火,卿卿这好不容易架起的火堆怎么能烧得旺?”
“怀岚哥哥说的对,闵大哥你不用这么紧张,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