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脸色铁青,深吸了两口气,才说道:“儿子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从不学那些个陋习,实在不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贺夫人心里有了主意,便随他狡辩,自顾自的端起茶盏悠闲的品了起来,媒官见状,忙清了清嗓子道:“哎哟,这不对啊,我可听说贺三少爷跟那赵家姑娘情投意合得很呢,那四方胡同里的民宅不是你手下莫东让置的吗?还归到赵姑娘名下的,四方胡同紧邻白桦园,那地段可不便宜,三少爷都舍得为赵姑娘置办房子,要说你对她不上心?不用情?那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什么!你已经把她养在外头了?”陆梅惊呼着站起来,徐氏一惊,忙把她按下。
贺彦多看了媒官一眼,似也察觉到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他皱了皱眉头,如今想要推脱是不可能的了,便开口叹道:“是有这么回事,我原打算等妻子过门过才”
“哟,三少爷这话又不对了,我可听苏夫人说了,你昨个儿已经在她面前答应过今天就会迎赵家姑娘进门的,这赵姑娘如今都打扮好就等三少爷的花轿了,这会你怎么又反口说等成亲之后了呢?哎,你让赵姑娘以后怎么做人啊?这离你们两口子成亲还有十多天呢,如今这事大家伙都知道了,赵姑娘这十来天该怎么过哟,怕是这人一散,陆姑娘就第一个上门把赵姑娘弄死了,天可怜见的,刚才她还信誓旦旦说要掐死赵姑娘呢,我的老天啊,这是要闹出人命呐。”
在媒官的一番咋咋呼呼之下,贺彦皱起的眉头能拧成一个疙瘩,他一直让底下的人关注苏家,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见苏家发丧,他即知道这计划怕是有变,一听‘苏夫人’这三个字他便立即想到了刘氏,他虽疑惑她怎么会把衙门里的人弄来,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他要怎么让这纳妾的事缓缓,他已经看见徐氏难看的脸色了,要是这婚事黄了,苏卿那边又讨不了好,他才是损失最大的一个。
可这事他能怎么说?他给赵婧置房子不仅是为了讨好她,也是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如今被媒官翻出来,要说两人没关系根本不可能,他要是拒绝纳妾,以陆梅的性子来看下一刻还真的能上门去把赵婧杀了,这事要是闹成这样,连私事都处理不好的他又有谁敢把生意交给他做?
纳妾不行,不纳又不行,他可真是走进一条死胡同里了。
陆梅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凶狠的盯着贺彦,似乎只要他一点头答应,她就冲过去跟他拼命,贺彦看了她一眼,又是一阵头疼。
贺夫人放下茶盏,开口道:“连宅子都给人置了,这年头怕是不短了吧。”
贺彦一听这话便知道她话中有话,给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贺夫人下一刻便笑道:“你刚才说你没学那些陋习,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你这么喜欢那个赵姑娘肯定不会招惹其它女人,既然你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生生的拆散你们,省得你日后埋怨我,这样吧,让她跟陆梅同一天进门,你一娶一纳,也算是享尽齐人之福了,这下你不会怪母亲不疼你了吧?”
贺彦脸色一沉,“母亲”
“哎哟,夫人真是再通情达理不过了,三少爷怎么还会怪您,他感激您还来不及呢,这就好了,咱们各退一步,这下陆姑娘的面子也保住了,三少爷也能跟赵姑娘再续前缘,三少爷一娶一纳左拥右抱,这法子好,皆大欢喜,设想周全,贺夫人不愧是是堂堂的当家主母,这法子真是太妙了,您这金口要是能早些开咱们也不需急眼了,陆夫人也是,您可千万别怪我嘴快,实在是我天生就干这行的,不撮合这对痴男怨女,我就浑身不得劲儿,今个儿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您可别介意,这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大家都得喜庆点,呵呵。”
媒官一双铁嘴铜牙说了一通,把贺夫人的心情说舒畅了,把徐氏说的有火不能发,把贺彦说的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