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连个像样的侍妾都没有吧?咱魏府也是侯府之第,娶了那个粗妇已是不然,若咱祥哥儿还比不得襄阳侯府那些个纨绔子弟,这可怎么成?祥哥儿自己没说,可我们也得代为张罗不是?你看你自己,不就是三妻四妾!”
周氏说得很直白,而且她说得也没错呀,老子是个靠祖上庇佑混吃等死的都能美妾环身,没理由成功名就一身英雄气概的儿子反倒不行吧!
魏老爷也自知理亏,但想起大儿媳给他送去的保健药,叫他现私底下还能跟姨娘鸳鸯戏水雄风再振,他还真有点不大乐意掺和进这些女人间的事!
太太的意思还能不清楚么,不就是想把她那个养在府上的侄女给了祥哥儿提为姨娘?可这是于祥哥儿好,于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再想想另一边大儿媳跟大孙子大孙女对自己的孝敬,魏老爷默了。
他这人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与他没处,他干嘛往前冲!
周氏不依不饶,继续在那说,周云清有多好多美丽,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她的祥哥儿,其他女人哪能云云,要不然她辛十娘是老太太给祥哥儿定下的,祥哥儿定不会娶这么一个丢他脸面的嫡妻!
可谓是要相貌没相貌,要家世无家世,哪一样配得上她祥哥儿!
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会生育呀!
很显然魏老爷也想到这点,板着脸道,“什么叫粗妇?她是婉姐儿朝哥儿的娘!这般多年,你怎还是这副样子?”
周氏脸色也是不大好,但是她也被气得无可奈何,反驳不了呀!
那粗妇竟然一下就给祥哥儿生下一对儿女,真真是气煞她了,要她没有这么两个孩儿给当靠山,看她不狠狠地治她一治!
其实当初辛十娘刚进魏府,可没少受周氏的刁难,那时候辛十娘可谓是四面楚歌八方受敌。
上有周氏每日的立规矩训话,中有那时未嫁的姑子刁难,下还有妄想奴大欺主的下人,那时即便房妈妈专心辅助于她身边,那也没办法事事俱到,更没权力管到太太要她过来请安顺带立规矩的点子上来。
不过于辛十娘来说,她完全不在意这些,不就是过来请安遭了冷待,在院房之外站上一两个时辰么,当年她上山挖药草,上山下山,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
魏老太太去世那三年,她走出了水牛村,联系上给陈老大夫送药的药商,随药商四处漂泊四处辨药,走的路程不知道比这多多少,她天生草根命,不是那种温室娇弱小骨朵,站上一天都不成问题,何况是一两个时辰。
也是那段跟药膳外出的时间,辛十娘被日光晒得比在水牛村更黑,加上经常在药堆里打滚,经常泡药炼药,她的手指骨粗大而且发黄,常年暴晒于日下,她面容更是黝黑,那时候快到了她跟魏老太太的三年之约,所以她回家待嫁时坐在铜镜面前,依稀能够看得清自己的模样,那是一个长得十分普通的乡下姑娘。
她垂眸看着自己半分娇美全无的手,再看看铜镜里面那个相貌粗俗的自己,她就已经猜测到自己这一段天外飞来的婚姻很难会得到幸福,既然早就料到,她又已经承诺下魏老太太,她又如何能退缩?
没有丈夫的宠爱,她没关系,没有婆婆的呵护,她无所谓,没有姑嫂间亲密的悄悄话,她更是不在意。
她进了府,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性命不保!
好在叫她担心的栽赃害命等手段倒是不曾出现在魏府,那时候就是平日里最瞧不得她好的周氏还有那个已经嫁进户部侍郎府上的姑子,顶了天也只是故意与她为难与她做对,至于下耗子药放毒砒霜等事倒是不曾出现。
刚进府那段时日实在过得艰难,不过如今辛十娘每每回想起来,却是没多大感触,反而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些草木皆兵,怀上肚子里的那对姐弟时,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