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虽然在事实上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在皇帝的认知里,他是已经把温易知阉割了的。而现在这种举动,说不定也只是怜悯,或者故意折辱往日仇人,又把自己特意放在他面前看着?
反正,温易知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小皇帝前三个月,都还在孝期里头,只能宿在自己的寝殿里。就算他出了孝期,要大开选秀填满后宫,也得折腾一段时间呢,而温易知这些日子日日与他同眠。肢体接触是很神奇的事情,温易知一直以为他的小毛病只是他的这种触感被无限制扩大了,因为拥抱和亲吻该是人人贪恋的天性,只是人人有度,而他不能克制。
肢体接触,日日对话,这两个条件都满足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更何况,温易知狡猾的利用了皇帝本身对他的感情,充其量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皇帝最近感觉很不好,尤其的不好。
当他看到温易知站在那里时,会突然产生怜惜之情,怜惜他身形瘦弱,似乎站都站不稳,似乎宫刑对他的身体影响十分之大;他怜惜温易知晚上和他睡在一起时,瑟瑟发抖的身体,冰冷冷的体温,似乎再无阳气;怜惜,怜惜这个幼时的伴读,这个曾经伴着他走过被那些哥哥盯着最严实的时间,即使他自己全无自觉,只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人,却被他糟成这种样子。
啊,皇帝突然想起,温易知的身体似乎原本就不好,那么他被去了势,是不是会
皇帝突然升起了对自己的自责之情。他何苦要这样做?之所以这样对温易知,只是因为年少的时候确实屡次被温易知气的要死而不能发作,因此想了这个法子,也是为了好把温易知从温家捞出来,也好对背地里支持自己的世家交代。但是扪心自问,就只有这一种法子,能让温易知日日跟在自己身边,而不需要繁琐的程序吗?
好吧,还真是只有这一种手段。让温易知成为自己的贴身内侍,才能白天夜里都呆在一起。但是,皇帝以为自己是早深思熟虑想出来这种手段的,也明明以为自己不会后悔,但是现在好像,真的有点后悔。
想着,皇帝看向温易知,他正靠着墙根上站着,摇摇欲坠似的。他没看到温易知眯起的眼睛,那是半睡不醒的眼睛,只能看到温易知低下的头颅,突如其来的让他感觉很是心酸。他怔怔的注视着温易知片刻,直到手里拿着的毛笔上的墨汁,终于承受不住的滚落下来,滴到他正在写的诏书上,在质地良好的明黄色诏书上,晕染出一片墨色。
身后的太监识趣的迅速铺开一张新的诏书替换了那被张污了不能用的。但是皇帝对着新诏书,手里的毛笔持着片刻,却仍然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心情。最终,他还是依着自己的真实想法,站起来走到温易知身边。
温易知这会已经醒了,瞧着皇帝望着他的眼神,心想第一阶段已经有效果了,可以进行第二阶段了,于是对着皇帝隐含忏悔与担忧的眼睛,勾出了一个虚弱无力的微笑。
皇帝最近感觉很不好,比先前感觉到的不好,还要不好。
最近他只要一望着温易知,就要被自己内心的那股内疚和伤悲压抑的喘不动气来。温易知是男人,却被自己剥夺了身为男人的身份温易知,肯定很恨他吧。
可是让他最难受的不是这点。孝期过去了,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皇帝出去宠幸妃子时,却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被因为内心的折磨而失去性趣。他一看到女人光c裸着身体,感觉到自己下c身很有存在感的器官,便会想到温易知。想着想着,他甚至产生错觉了,以为挂在自己身上二十多年,用过不少次的那个器官,其实该是温易知的。在负罪感和赔偿心理吗?
最初这样想的时候,皇帝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怎么能这样想!他可是皇帝,怎么会产生幼稚的诸如被自己害的人缺少了什么,因此自己得弥补过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