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不能有所闪失。故而,小的离开,还会有人暗中保护皇上。”
“那就好!”李沧遗松了口气,露齿一笑,“希望公公早些带宝藏回来。”
“会的。c”那人敷衍了句,“小的告退。”便退了出去。
李沧遗嘴角的微笑一点点褪去,灯火照亮他眼中一片冷冽,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副画,画上赫然是含笑倚塌的宝湘。
“公公,很快,你就不会寂寞了。朕会把你的人一个个,送下就地府去陪你。如此,也算全了你我主仆一场情谊。”
“来人!”
“皇上。”躲在阴影里恍若透明的小太监疾步上前,李沧遗低声道:“他们已经开始动作,吩咐下去,立刻行动。务必要剿灭干净。”
小太监迟疑:“那些人中也有先太子留下的人手,真的,一个不留么?”
“一个不留。”李沧遗目光如剑,刺得那小太监惶恐地低下头。“是。”说完,急急退了下去。
李沧遗低头,随手抓过一支朱笔,在宝湘的画像上用力画了个了叉叉,口中喃喃道:“朕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
之前宝湘的人马蛰伏不动,他故意泄露宝湘失踪的消息,那些人倒也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动静。如今,总算耐不住,要浮出水面。
只要有动作,他就能将宝湘留下的势力连根拔起。至于宝湘他们顶多能找到他的尸体。晋陵中,他看似没有对宝湘下杀手,实则不然。撒向宝湘眼睛的毒,便足以要了他命。何况,还有挑断他筋脉的匕首上世所罕有的剧毒。
他做事,不喜欢留后患。即便那样喜欢她,当时也决然放下了断龙石。一旦她没能找到出路,必死无疑。
那一刻,不是没有犹豫李沧遗随手将宝湘的画像拂落,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面,若所有所思地沿着线路描摹。
苦思片刻,又从暗屉中拿出一物,澄碧玉玺,荧光通透,看起来绝非凡物。然而,李沧遗拿着它,总觉不对。
所谓惊天宝藏,他并没有看到。这方玉玺,也并无特殊之处。
究竟是地图有误,还是他理解有错?
上古血族的传承,据说从来都与血脉有关李沧遗眉目一动,若老师还活着,是否会带给他惊喜?
“来人。”
“主子。”暗影无声贴近,声音幽渺,李沧遗微抬眸,问:“加派人手,严密关注左相府诸人的举动。”只要她活着,就绝对会回来。左相府里,有她太多的牵绊。无论是华殇,还是那有名无实的方语梅,还有惊云军还安子非等。
如今,他只要张好网,等着她来钻
燕军营帐中,灯火通明,丝竹细细。
百里嚣坐在主位上,云意和玉微暇分别坐在左右下首。每个人面前都安放着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美酒佳肴,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气。
有歌女在角落轻轻弄弦,低吟浅唱,给宴席增添了几分情致。
“军营之中多有不便,朕命人准备了简单的宴席,为二位接风洗尘。二位与朕也算是旧相识了,还请随意,不必拘礼。”百里嚣举起酒杯,微笑着向云意二人致意。
云意缓缓端起酒杯,淡淡笑望着他:“燕皇陛下客气了,外臣得蒙陛下亲自接待,万般荣幸,这杯,臣敬陛下。”
百里嚣看着她喝完杯中酒,意味深长道:“左相大人,酒量倒是长进了不少。”
云意但笑不语,百里嚣专注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俊逸的眉目,含着一丝迷离的温柔。他本就貌若天人,今夜又特地换了一袭银白暗纹的常服,刻意收敛了气息,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风雅翩翩,温润如玉的贵介公子。
当他的目光专注的瞬间,云意也不由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