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人要是一偷懒把桶放在地面上,那管叫把水洒出来,更可怜的是要重新打水,然后再挑水,要命的是,要装满她们所居住那个院内三口大大的水缸。
别说慕容仙歌了,就连大夫人上官玉瑶她当时待字闺中的时候,已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为尚书千金,位份清贵无双,府中的粗活哪里会轮到她来干,那前扑后拥数不清的丫鬟婆子们等着她去使唤呢,嫁进了相府,更是慕容家的当家主母,更是十个指头不曾沾湿阳春水,为了不让娇生惯养的女儿受累,上官玉瑶毅然承担起要挑满三口大缸水的重任。
“不啊,母亲,我死也不住在这里,住在这里,我们岂不是成了老尼姑和小尼姑了么母亲,仙歌我还年轻,我不想在这里耽误我的美好韶华啊”
哭着喊着的慕容仙歌完全失掉了方寸,跟以前在那些个名门贵族子弟眼前表现得那一副端庄淑女的大家闺秀的形象根本没法子同日而语,这要是叫那些个贪慕虚荣的子弟看见了,还不马上逃走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活跟一个泼妇骂街似的,这倘若要娶回去,还不是连累夫家门庭呢。
“仙歌,你乖,忍着点儿,相信母亲,等母亲回去,一定把慕容云岚那个贱人狠狠处死,这样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母女二人的了。”
心爱女儿在哭喊着,上官玉瑶心中陡然涌现了万般慈母柔情。
从表面上看起来,大夫人上官玉瑶是个好慈母,温言细语的,可她的这些终究只是唯独始终在亲生女儿的身上,对于其他庶系子女,那简直是当做仇人一般。
由此可见一斑,上官玉瑶可是终究自私到了何种地步。
几个好奇的小尼姑躲在大香炉背后偷看传说中的大家闺秀和名门夫人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看见她们身上竟然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僧袍,顿时间笑意哄哄,难以控制。
慕容仙歌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款深黑色的僧袍穿在她的身上,不伦不类的,活像个猴子皮儿似的,无论怎么样儿都不自在。
云岚水榭深处的云岚正在欣赏竹涛颤动,清爽的风,吹动着云岚的锦袍,此刻已然是入了夜,银盘好不容易从乌云钻出来,把银灿灿的光辉洒向人间,不由得想起那个晚上和风静玥也仿佛是在这般的月色之下说着事,至于说什么,云岚差不多忘却了。
可是云岚忘却了,并不代表着二殿下风静玥就忘却了。
云岚此刻又不经意得轻笑起来,仿佛她可以预见大夫人和大小姐在水月庵目前的处境,不过无论她们怎么苦,恐怕也及不上上一世她们给自己带来苦痛的十万分之一。
想到这里,云岚的神色极为复杂,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该为了自己步步阶段的复仇欢笑呢,还是应该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呢。
“哈哈,又见面了,云岚”依然是那一身月白色长袍的装束。
不是他二殿下风静玥又是谁呢。
慕容云岚一怔,她本来是自我遐想的,却无端端一个男人闯入自己的视野,令云岚有些意外,不过这样的意外已经很多次了,就算不像是意外,云岚就纯属于当做假装受到惊吓一般,捻着嘴唇,“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你也许用不着来见我”
“是吗这话是你云岚二小姐说的话么,可在我风静玥看来,云岚你应该没有说过这句话,只是你凭空杜撰,随便拒绝我而已,对吗”
不容否认,风静玥他轻轻勾起唇瓣之姿,足以倾覆天下无数少女的心灵,不过可惜的是,云岚并不是那些少女之中的其中一个,又或者说,一个少女因为某些原因麻木崇拜男人的日子已经距离云岚太过遥远了。
云岚不回答他,并不意味着风静玥就没有什么别的话题要跟她说了,“云岚,刚才我见你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