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慕容云岚总算搞清楚了,那个叫丁福的家丁跟他们是一道来的,他也是跳下曲拱桥溶洞底下的一拨人,等慕容雅扶被拉上来了,他也就被外间的河道涌进来的潮水瞬间给吞噬了。
“终究是闹出人命了,哎呀,我的好女儿!”
四姨娘赵慎儿紧紧拉着慕容雅扶转身欲走,却不想停留在曲拱桥的家丁护院们悲愤发红的眼睛。
曲拱桥下面河道紧窄且深不可测,此刻的潮水上涌澎湃非常,那潮水都往上蹭蹭蹭得直冒,几乎淹没到了慕容雅扶先前站立的两人高的地方,这河水位高,莫说看挨着石栏杆瞅一眼,估计胆儿小的小丫鬟连走都不敢走上曲拱桥,估计平常这回要绕路走。
凝着赵四姨娘和慕容雅扶急色匆匆离去的背影,慕容云岚不禁冷笑,说白了,那个叫丁福的家丁是为救慕容雅扶才死的吧,赵慎儿竟当没事儿那般想着离开。
这无疑叫不顾性命危险前来援助的家丁护院们心寒,他们不敢哭,只是对了曲拱桥下方的溶洞吊念了一番,旋即也离开这里。
这件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慕容云岚很肯定,虽说这相府之内卑微下人们命如草芥,但总是要讲规矩的,这家丁一死,相府下人肯定会议论纷纷,旋即传了个满城风雨的。
毫无疑问,赵氏姨娘她们母女二人恐怕真要捅出大篓子来。
“二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红菱高高弯弯的秀美一挑,正不知咋办才好呢,两颗如漆黑宝石般的眼珠子就杵着慕容云岚。
慕容云岚脸上平淡如秋风漾不起的井水,“还能怎么办,当然往老祖宗哪儿去,老祖宗还需要我的花辰指压技法呢。”
“是呀是呀,我倒忘了,那小姐咱们走吧。”红菱俏皮一笑,往前面带路去。
刚才还是波涛汹涌的曲拱桥的下溶洞这时退了潮水,慕容雅扶倒是没事儿,却是平白无故搭了一个下人的性命。
人生无常呐红菱叹息了一口气,旋即摇摇头,走了几步,又问道,“二小姐,不知道白霜跟着二夫人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
“谁知道呢。”慕容云岚望了望天,这天明澈湛蓝干净得好像一块波斯国进贡的上等玻璃,上面飘着几朵懒散的云,恰似人生若天上浮云那般无拘无束任凭驰骋,放空了心情,岂不是美哉。
可惜,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万寿园。
“云岚姐儿,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你手里头的花辰指压技法可是随着日子渐涨呀,梨妩,你瞧瞧人家,还是人家师傅呢,哎哟。”
老祖宗笑得自是合不拢嘴。
慕容云岚详作薄怒,哀怨得嗔道,“老祖母,您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称赞你的孙女儿,真是”
“云岚二小姐,老祖宗真真不是夸的,平日里也不见得老祖宗夸别人呀。”
在老祖宗身后轻轻摇晃蒲扇的梨妩笑道。
红菱在堂下的兽炭炉里添加沉香,也是一脸的笑容。
殊不知的,老祖宗眼角转瞬即逝的一抹深深忧愁却被慕容云岚捕捉了去,她当下问道,“老祖宗,您心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孙女儿与你参谋参谋呀?”
“哎,知我者还是我的好云岚姐儿呀。”
拓跋氏浓浓得一声叹息。
慕容云岚早就猜到就关于大夫人的破事,上官玉瑶以为因为自己生了病,老祖宗和老爷忘记了地下黑牢囚禁尸体的事情,哪能呀,上官玉瑶她可是相府上上下下看起来最贤良淑德的人物,身份地位自不必多说,却做出这么一桩事情来,着实让拓跋氏心生懊恼,想想当初上官玉瑶刚干嫁过来那会儿,多么温良敦厚持家有道,如今却变了,变了都不认识她了。
“是大夫人的事儿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