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已经一星期没跟言瑾说话了,刚开始的两天言瑾还会跟他说话,可是陆生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别开眼继续自己的事。言瑾有些摸不清陆生的意思,他们也不是没有过像那天那样的争吵,但是第二天起来两人又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前一天的争吵不曾发生。
可是这一次,陆生是闹什么?
言瑾也是有脾气的人,被视作空气两天下来,干脆也不理陆生了。刘嫂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端倪,趁着陆生不在家的时候试探地问他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他工作狂呢,工作没做完都懒得理我的,年关了,忙得很,我可是被抛到一边了的,习惯了。”言瑾不在意地笑,这样地话说多了,真真假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陆总关心你着呢!那些话梅还是他让我买的,指定的店指定的牌子!”
言瑾一愣,“不是你儿媳妇以前爱吃的吗?”
刘嫂见说漏了嘴,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哎!我这都说了什么,陆总不让我告诉你的!那些酸梅子什么的零嘴,可都是他让我买的!那店里的东西不知道多贵了,我哪儿舍得给我儿媳妇买哟!”
言瑾莞尔,说好的不谈感情,陆生这样又是何必呢?她不禁想,其他方面他是不是也照顾了她?
从刘嫂来的时候开始,她的所有洗漱用品都都换成无刺激的,护肤品也都是无化学添加成分的普通润肤产品。
如此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却隐瞒得滴水不漏,若不是刘嫂不小心说了出来,他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当无名雷锋?
憋了十来天后,言瑾终于受不住了,趁着谢中祁午休的时候把他拖出来,彼时谢中祁正在整理案件,没给她什么好语气,还是她好言好语地哄着才把他给请了出来。
“所以说,你告诉了他你曾经受到强迫的事情,第二天你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已经快半个月没说话了?”谢中祁听完言瑾修改过的事情经过,皱着眉不咸不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言瑾叹气,点了点头。她最近被这件事情弄得心神不宁,都有些懊悔一时冲动告诉了陆生那件事。
“你怎么想的?”
“他生气了呗。”言瑾非常肯定,不是往日的小吵小闹,而是真的气了。
“他为什么生气,你说说看?”
“让你帮我解决问题,你拷问我做什么?”
“为什么要解决问题?反正你们没有感情,过段时间自然会好了,这个结解不解开有什么关系?”谢中祁耸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
言瑾不说话,好像是在思考谢中祁抛出来的几个问题,半晌,才轻轻地说:“若是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可偏偏是那件事。你知道的,我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那样的我,我的丈夫要怎么去面对一个曾经遭到强一暴的妻子呢?”
“所以你认为,他现在的态度,是打算和你离婚了?你很清楚,你怀着孕,他不能跟你提离婚的。”
“我不怕离婚,真的,”她本就没对这场婚姻抱长久性的期望,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期待,一切都会变得容易接受,“我怕怕怕他看不起我。”
事情刚发生的那段时间,她总觉得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看见别人在说话,会不由自主地猜测他们谈话的内容,是否是在说自己如何如何。她这样杯弓蛇影的状态,一直到进大学了才好转。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们,让她惶惶不安的心渐渐舒缓了下来。
“你觉得我有看不起你吗?”
“没有。”言瑾顿了一下,“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之间,是经得起任何事情的打击的。
谢中祁好笑,但仍旧耐心地说:“你和我是朋友,所以你可以放下芥蒂。可是陆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