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瑾跟陆生几乎是同时起床的,因为言瑾也要到恒通上班,从这里到恒通比到正和要近很多,言瑾难得的可以多睡一会儿。
陆生在刮胡子,电动刮胡刀滋滋的响着,言瑾在梳妆台前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关了刮胡
刀后问了她一下,言瑾没反应了,他走出去一看,原来言瑾在打电话,他索性靠在门框上继续刮
胡子。
言瑾一直在听着对方说话,末了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把电话挂了,一转头就看见陆生
一边刮胡子一边看着她。
“大早上的,谁打的电话?”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他开口问。
“我妈,让我们周末去那边吃饭。”言瑾把润肤乳的盖子拧好,瓶子归到原处,走到床头柜
旁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走了。
陆生追出来的时候言瑾正弯腰换鞋,她的脚有些轻微的浮肿,最近穿的都是宽松的软底鞋,
有绑带的那种。
“等我一起吧。”
“你想昭告天下,我是你老婆吗?”言瑾轻轻一笑,拉开大门就走了出去。
陆生开始后悔答应她那个可笑的规定,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他老婆?她在怕什么?她
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不是他包养的二奶,还会怕谁来欺负了她去?再说,她那性格,怎么也是
欺负人的主。
言瑾他们的办公室在32层,32层的女洗手间外放了个“维修中”的黄色牌子,无奈之下她只
得从消防通道上到楼上,用楼上的洗手间。
洗手间向来是八卦聚集地,言瑾准备按下冲水按钮的时候,突然听见隔间外传来了她的名
字,于是手上的动作一顿,凝神听起外面的话来。
“听说老板结婚了?”
“你也听说了?好像是刚刚报社的来采访,老板自己说的。”
“我就说那杨玉晴怎么突然到我们财政部来了。”
“杨玉晴和老板啊?”
“嘘小点声,这你都不知道?她装作不经意说的,是‘装’!”
“哈?该不是老板把她抛弃了,她想来一出戏呢吧?”
“谁知道呢!哎,不是在说言律师的嘛!”
“对啊!谁让你突然把话题转掉了,她老公居然不是谢律师,觉得他们好像有一腿啊!”
“谢律师不配她啊。”
“为什么不配?”
“哎呀,反正感觉不搭,谢律师一看就是跟老板一样风流成性的,言律师嘛占有欲好强
的。”
“这你都看得出来?”
“当然!我谁啊?我还看得出杨玉晴性一欲强呢!”
“哈哈你越来越坏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高跟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渐渐远去,言瑾终于能按下冲水按钮,
对着镜子整理了下着装之后迈着步伐走出了洗手间。
陆生刚刚接受完个人专访,主要还是针对这次拆迁的启动,陆生表示这次的合作自己会交给
属下来完成,他只负责最后的审定。记者问原因,陆生淡笑着将左手伸出来,用手背对着记者,
无名指上赫然是一圈银白色的戒指,“我前段时间结婚了,我太太也怀孕了,所以未来的几个月
我可能会很忙。”
“陆总方便吐露一下您太太的资料吗?”
“我想她会生气的,抱歉。”陆生叹笑,记者也知道这个无关本次采访,况且这是个正经的
访谈,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送走记者后,陆生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昨晚从车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