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谢中祁有些无力,他是打算和言瑾打持久战的,谁知计划果然不如变化快。
“陆生。”
“陆生?”谢中祁惊讶。
谢中祁的反应在言瑾的预料之中,言瑾“咯咯”地笑着,声音宛若风铃碰撞般的清脆,和她
往日成熟的声线不尽相同。
“好奇吗?”
谢中祁皱着眉,不置可否,他是万万想不到陆生会和言瑾有什么关系,算上他们相识的时
间,远不够那个胚胎的成长,除非他们早就认识。
“你们早就认识?”
“算是吧,”言瑾若有所思的点头,半晌,道:“他春风一度,我辛苦十月。”
谢中祁一怔,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儿,问:“我们去ktv唱歌那晚?”只有可能是那晚了,那
天她走得早,还有些急,他也喝得有些晕,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就让她走了。
言瑾挑眉,不语。
“你爱他吗?”
“爱情,不可笑吗?”言瑾的语气不乏嘲讽,“生孩子,过日子,就这么简单,谈什么爱
情,那多假。”
陆生果真如言瑾所愿,人还没到公司就下了调令,把杨玉晴调离了总经办。
杨玉晴跟了陆生也有一年了,很听话的没有惹出什么事,不论在公司还是外面都很低调,除
了陈立泽和老张外,估计没有人知道她和陆生的关系了。这一纸调令来得又快又突然,杨玉晴有
些措手不及,可是却不敢跟陆生叫板,立马收拾东西到新岗位报道。
早上从民政局出来后陈立泽先将言瑾送回她的公寓,言瑾把房门钥匙给陈立泽后就开着自己
的车去上班了。言瑾走后,陈立泽先将陆生送到了公司上班,才倒回言瑾的公寓,把她收拾好的
行李一一放到后备箱,一路直奔陆生家。
陆生回到家的时候是六点,他原以为言瑾还没下班,换鞋的时候才发现玄关处的那双裸色的
平跟软底皮鞋,那是言瑾早上穿的。
东部地区十月的下午六点已经半黑了,卧室那侧的走廊透着白色的光,陆生借着走廊微弱的
灯光换好鞋后才关上大门,之后凭着感觉按开墙上的开关,客厅顶上的吊灯顿时光芒闪耀,卧室
传出的亮光顿时暗淡了不少。
言瑾正将自己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放进衣柜里,不知道是陆生家的衣柜本就大得惊人还是他提
前腾出了地方,衣柜里有至少一半的位置是空的。
陆生进来的时候言瑾正在打开折叠好的内衣收纳盒,粉色蕾丝边的设计,丝质的面料对于内
衣的损伤大大减小。
言瑾头也不抬地说:“我想我当然是住在这间,所以就自作主张把东西放到了这里,我没错
吧?”
“我们是夫妻,当然住同一间。”陆生本想说的是“一起睡”,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拐了个
弯,导致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
言瑾笑着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手头的工作。她旁若无人的把内衣拿出来,扣子扣上之后放
在收纳盒里,仔仔细细地抚平上面的皱褶,放好一件之后又拿出下一件。一切动作做得流畅自
然,完全不受两米开外那个一直盯着她的男人的影响。
言瑾不是小女生,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两个人住在一起,以后更私密的事情还多得
去了,这样的小事都羞赧得不成样子,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陆生走到言瑾旁边,她主动朝旁边挪了一些,仍旧蹲在地上。他从底下的盒子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