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文臣也不知如何是好,而提出诛灭丞相方士贤和侍中邓贤的沈睿,在萧恒大怒之下,也被萧恒以扰乱朝纲为由投入监牢,择日问刑。
但是沈睿拒不认为自己的提议是扰乱朝纲,也不愿屈打成招,一口咬定侍中邓贤和丞相方士贤本就是蛊惑皇上的奸臣!
当初若非侍中邓贤跟皇上提起外戚专权一事,忠心耿耿的陈国公就不至于冤死牢中
若非方士贤跟皇上提议以极其冷酷的手段一举削藩,打压名门望族,实行变法新政,也不会引起藩王和以陈郡谢氏为首的名门世族共同作乱,丞相韩允之心灰意冷而辞官,光禄大夫樊清以死相谏,血溅议政殿!
不过短短几个月,朝纲已乱,臣心惶惶!
“沈大人,我奉劝你还是认了罪,也少受些苦”狱吏看到被鞭刑加身,血迹斑斑的沈睿,摇头低叹一声,无奈地劝道。
沈睿性子耿直,朝中上下全都知晓,但是皇上正在气头上,沈睿执意不认罪,只会更加惹怒皇上。
“我没有罪,糊涂的,是皇上!他偏听奸佞,怀疑忠臣,朝廷上下纷争不断,百姓难以齐心,大胤又如何能不乱?”
沈睿停止腰身,一字一句冷冷说道,正被来监牢巡视的吏部尚书听到。
“该死,该死,你竟敢说这样大逆不道之话!”
那吏部尚书摇摇头,转过身匆匆离去,将沈睿这番话告诉了萧恒。
萧恒果然闻之大怒,再加上众王起兵而乱,连连攻下各个州郡一事,终于挥了挥手,一拍桌沿,沉声说道:“来人,传令下去,沈睿对朕出言不逊,扰乱朝政,是为逆贼洛阳王萧景耀之余孽党羽,即日处斩!”
沈睿早已经被打的血迹斑驳,如今听太监宣读皇上处斩自己的圣旨,竟是一脸平静。
他似乎早就料到皇上会做到这一步,正如听闻光禄大夫樊清以死相谏的消息一样,心中早已蒙上一层灰败之色。
“沈大人,喝了这壶酒,您就暂且安心罢!”狱卒知道他被问斩,特意替他带来了好酒好肉,让他吃完喝好不留牵挂。
沈睿接过酒壶,直接灌水口中,却在尝到这壶酒的味道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梨花酿,魏子衿亲手酿制的梨花酿!
正因为他对她的梨花酿念之不忘,所以他才会在喝下第一口,就尝了出来!
沈睿正想询问狱卒,这狱中怎么会有梨花酿,就脑子一阵晕眩,随即整个人便昏睡过去。
等沈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辆马车上,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也已经被换了,只是稍微起身,伤口就一阵剧痛。
沈睿掀开车帘,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颇为疑惑,对赶车的车夫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很快就到兖州了”车夫的声音,在沈睿听来有些熟悉。
“兖州?去那儿做什么?”沈睿讶然问道,在看到马车夫回过头时,登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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