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去乔伊一年前求婚的火车站,我甚至买了城区另一端火车站的票。
因为脚受了伤,我走起路来十分的缓慢。中午的火车票,我早上七点就从家动身出门。
刚打算出门,乔伊意外的打来了电话。
“宋岱。”乔伊的声音很清爽:“你在哪儿呢?”
我呼哧带喘的往楼下走:“我今天要去接陈权的妈妈来剧组的事情,我们几个人出头肯定是没有力度的。怎么也要陈权的妈妈来合适些,具体的问题还让她跟剧组谈吧!要不然的话,我们也做不了主。”
乔伊赞同的嗯了一声,问:“你脚怎么样?”
“还好。”我想起梁思源,心里一阵不舒服:“还有事儿吗?”
乔伊轻笑一下:“没事儿。”
“那我挂”
我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带着口罩和墨镜的乔伊靠在车上站在我家楼下。他穿着浅蓝色的布裤子,上身是白净的粗线毛衣干净的让人心动。
“你怎么来了?”我举着电话就像见到鬼了,说完以后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对,遂改口问:“你来干什么啊?”
乔伊指指电话:“能挂了吗?”
我放下电话,看着他,心跳的飞快。
“我以为你要去医院。”和我对视几秒,乔伊慢慢地拉回视线:“我想你的脚坐车可能不太方便。”
我笨嘴拙舌的拒绝:“不用了,我出门就能打到车的。”
乔伊口罩后面的声音有些发闷:“宋岱,这里人不少,我要是扛着你上车会很难看。”
我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又从善如流的上了车。
“我在城南站坐车。”
“嗯。”
“那个”乔伊淡定的反应让我很是紧张:“你在站口放我下来就行。”
“嗯。”
“乔伊。”我指着岔路:“既然你知道城南站,为什么还往城北站走?”
乔伊摘掉口罩,他的声音清晰了不少:“我又没说送你去火车站。”
“啊?”
“到陈权家要坐长途车,”乔伊上身的毛衣松松垮垮的,可他举止间却透着独当一面的强势:“你的脚恐怕受不起。”
我看了眼已经上高速的汽车,彻底死心:“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乔伊的态度让我揣摩不清:“我今早上打电话,王利跟我说你要去陈权家。我想着也是要去看看陈权家的实际情况筹备建立武替基金,怎么也要办些实事儿。”
“哦。”原来是王利告诉他的,难怪乔伊知道我住在哪儿。
时间空下来,我们两个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鉴于昨天不愉快的经历,谁都没有提议要听广播。
车子上了国道没多久,乔伊无奈撇撇嘴:“记者。”
“哪儿呢?”憋闷的时间本来就长,我烦躁的彻底发飙:“这些记者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乔伊没给我太多抱怨的时间,他按着我的脑袋往下:“你往下点,别让他们拍到就好了你是吃鱼多吗?怎么长这么高?”
“你的笑话很冷。”我往下缩了缩,奇怪的问他:“这都两天了,你不用工作吗?怎么会这么有时间跟我一起去陈权家?”
乔伊重新戴上口罩:“正好休假。”
看他不想多说,我也只能努力劝说自己乔伊确实是在休假。
后面的记者穷追不舍,甚至很明目张胆的拿出相机开始拍照我随手拿过一旁的地图,指指:“这条小路是不是要近一些?”
乔伊瞥一眼:“导航上说的不是这条路。”
“我知道,可是这条路要近许多。”我不肯妥协,坚持着说:“你看从这儿下去,在拐下去这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