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砚似乎很无语,似乎又有点想发火。他的鼻子扭了好几下,这才说:“先出去吧,一会儿再说!”
回到谭瑶的房间,韩海已经被浓烟熏醒了。万幸的是,他沾到药的计量不多,暂时对生命的危害不是很大。我跟邓家砚扶着他起来,顾城也跟了进来。
“休战可以,”顾城的话语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但是韩海必须要死。”
“为什么啊?”我张嘴有些大,烟灰倒灌呛的我不断的咳嗽。
韩海在一旁冷静的解释:“他肯定是要我死,这样他好推脱掉一切的责任我死在你们家,说顾城杀的我谁会信呢?大火烧掉一切,自然就会死无对证了。”
顾城擦擦脸上的汗:“你明白就好。”
“不可能。”邓家砚的小白脸上蹭的都是烟灰,炙热的空气烧的他脸蛋发红:“顾城,我们三个人,只要是有一个人出不去,你也就别想出去。”
韩海瞥了邓家砚一眼,他似乎没想到邓家砚会护着他。
火势有蔓延进来的趋势,我急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在晚点,大家都死在这里好了!”
顾城不在坚持,让开了路。
邓家砚带着我们去了浴室,他拿花洒将我们身淋湿:“思源,去把毛巾都弄湿!”
我动作麻利的听从邓家砚的安排,准备好湿毛巾我递给了韩海和邓家砚,还极不情愿的塞给顾城一条。
韩海被邓家砚架着在前面开路,我走在中间,顾城那个变态殿后。
越往下走火越大,邓家砚带着我们在火里穿梭。的气流熏的眼睛发疼,身上似乎已经开始有烫伤的地方。
兜了半天圈子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顾城的声音不甚清晰的从后面传来:“邓家砚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路?”
我们没有人理他,都节省着力气往外走。
走到楼下大厅的时候,放火的谭婶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真是她放的火也只能是她放的火,其他的人应该也不知道邓家的火警警报要怎么关。
邓家砚停下了步子,傻呆呆的看着谭婶的尸体发愣。
这个人是他的妈妈,无论她认不认他,血缘都是改变不了的。
我赶紧走上前,拉着邓家砚和韩海往外走。热浪翻卷着,烫的我皮肤生疼。我拉着邓家砚往外走,他还不住的回头往后看。
邓家砚的举动绞着我的心生疼生疼。他和谭瑶的命运交错,终究是害了不少的人。而这样的经历,也会成为我和邓家砚此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从火场出来,我们都猛吸了几口冷气。我扑在地上,把脸扎在雪堆里蹭了蹭,脸上的疼痛才缓解了些。
我们几个身上的衣服都烧的破破烂烂的,样子也都狼狈不堪。我爬到邓家砚的身边抱住他,希望能缓解他心里的伤痛。
邓家整个被火海淹没,木质家具烧的噼里啪啦响。天上没有月亮,漆黑的夜里火光冲天,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般。山顶的寒风卷杂着熄灭的火星,迎面扑来。
我和邓家砚都在看着着火的家,谁都没有注意到顾城和韩海的举动我们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呜咽声再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城俯身将刚才的针管插进了顾城的脖子上,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推到底。
韩海被注入了超剂量的药物,他嘴里吐着白沫,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我吓的捂住了嘴,邓家砚赶紧把我护在身后。顾城把针管丢到大火里,塑料的管身瞬间被烧化。
“解决了最麻烦的一个,剩下就是你们两个了。”顾城拍掉手上的灰,他每走动一步大腿上的伤还在往下滴着血:“我只要掐死你们,在把你们丢进火里,大火会毁掉一切的证据警察来的话我可以说,邓太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