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我心虚的手掌都有些冒汗,可还是咬牙搏一把:“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警察的眼神很犀利,但更邓家砚一比较完全就是差了个段数。我腰背挺的直,衣服里的伤口被汗沾上,疼的我汗毛都立了起来。
“恭喜你邓太太,”警察将电话挂断:“周川在医院已经清醒了过来,他承认,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墙上的钉子的。”
“可你知道怎么样吗?”年轻的警察能有30多岁,他横眉剑目,看上去比较爱冲动,还多少有些血气方刚:“我并不认为周川说的是实话你看过《罗生门》那个电影么?”
我略微有些讽刺的说:“我们可能有代沟,你说的电影我并不知道。”
“是日本二战之后的电影,讲的是一个樵夫向官府报案说见到了一具男尸。”警察并不理会我的厌烦,自顾自的说:“男尸是一个武士,一个强盗看好了武士的妻子,然后把武士的妻子奸污了最后,武士死了,却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
警察继续讲述:“女巫招呼了武士的灵魂,可在公堂之上,武士他们三个人各执一词可不管他们三个怎么狡辩,真相,是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变的。人在危机的时候为了美化自己的行为,掩饰自己的罪过,撒谎是本能反应。”
我不明白他绕了一圈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我觉得,我是个合法的公民,并不存在警官所说的行为。”
警察站直了身子,肩上的警章闪闪发亮。他轻声问我:“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现实生活就是罗生门,人为了生存,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邓太太,这句话,你赞同吗?”
这样的问话,赞同或者不赞同都会被人抓住把柄。这是身经百战的警察,不是那些胡说八道的阔太太们他在谈话中给我挖了无数的坑,就在等着我自己往下跳。
“人性应该不像警官说的那样不堪吧?最起码,樵夫不还是好的?他有记得报官。”我尽量将事情一笔带过:“不过,我们只是在说电影,不是吗?”
警察收拾好东西,他笑的含义不明:“当然,我们当然只是在说电影。”
我送着警察们出去,给我录口供的警察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临出门前,他回头看我说:“其实,樵夫是偷了杀死武士的那把短刀他的证词,也是假的。”
“等一下!”在警察要出门前我叫住他,问:“你是谁?”
“重案组,韩海。”他回头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不信你说的话吗?”
我摇摇头。
韩海指指我脸上的伤解释这:“你脸上的伤痕,应该是由棍棒类的东西打出来的。要是巴掌,是完全扇不出这样的形状和力度。而且,顾美辰家明显有三个人倒斗过的痕迹。”
要不是我说了假话,我简直都要对韩海崇拜了。
“不要太崇拜我,”韩海哈哈一笑:“其实我早上有在警局看到你和苗佳发生争执当时她动手打的,是你另一半脸。”
韩海关上门的的瞬间,寒风夹杂着雪花卷了进来,冻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第二天一早,苗佳就来了。
我打开门的时候,她低呼了一声:“你的脸怎么了?”
“洗澡的时候滑倒了。”我拉开椅子在餐桌上坐下:“你有没有吃早饭?要不要跟我一起吃点?”
“啪!”苗佳将报纸摔在我的桌子上,指着上面的头版新闻说:“你怎么还是这个态度?我昨天的话是不是都白说了?你看看,你婆婆来帝都了!”
我瞥了眼报纸上的彩页:“她穿的衣服还真是不低调啊!”
确实是很不低调,我婆婆一身的华贵皮草,穿金戴银的喜庆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儿子锒铛入狱老公重病昏迷的中年妇女。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