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学习就不好,邓家砚说我笨。我也觉得,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比如说,暂住证,就是我特别不能理解的东西。
可能暂住证确实是很有必要,尤其是我现在呆的这座大城市里。但是从感情角度讲,暂住证实在是让我很伤心。无论我同这个城市多么有感情,一张暂住证,就会让我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我现在的工资,扣完各种税险后,大概有3600块钱左右。在房价飙升的今时今日,整个城区的房子平均单价都在4万5左右每平米。而一套30平左右的开间,就能租到4000左右。
这样的环境之下,整个城区出现了两种极端现象。有房子的人空着房子不住,没房子要办暂住证的人连楼房的地下室都住上了。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也为了住房问题急的满嘴起泡。幸好碰到邓家砚高中的同桌苗佳,她家的房子正好要打隔断出租而她要出国。我俩关系还算不错,她让我帮着照看房子,房租算我便宜。
苗佳家的房子装修特别好,要是整套租的话,价钱一定不会太低了。主卧单租的话,一般也能要到2700,她非要1000块钱租给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盛情难却下,只是要了她家不带卫生间的次卧。
一套三居室,总共住了6户人家。除了阳台隔断间有一个小个子男人,其他的都是女孩子。而当地是有明文规定的,这种群居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在被邻居举报后,我们就迎来了亲切和蔼的警察叔叔。
“邻居说你们这常年有男男女女进出,”警察严肃着张脸:“你们的身份证和暂住证谁是房东?”
我旁边隔断屋子的小姑娘张静比我还要胆小,警察问完话,她就开始哭。大家一致看我,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这是我同学的房子,我同学在德国。”
警察教育到:“你们这种群居是违法的,知道吗?这么多人住在一起,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你还没有身份证和暂住证?你先跟我回警局,其他的人找地方搬走吧!不准你们在这么租房子了,听见没有?”
“那个”我细声说:“警察同志,我有身份证,只是今天落在我朋友那儿了!”
警察不耐烦的挥挥手:“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些外来人,简直就是给我们添乱。快走吧!要是真在你朋友那,你让他给你送来,直接在把你领回去。”
我胸口憋闷,却只能拿好东西跟警察一起去警局。
到了警察局后,在警察的允许下,我打电话给周川。
他跟同事在ktv,电话打了两遍才打通。周川应该是喝了酒,说话的状态比往常更加的high:“宝贝思源,是不是想老公啦?”
电话那头的包间里,群情很是激动。
警察责备的看看我,我歉意的一笑。等到那面呼声小了,我赶紧问他:“咱们跟zp合作,你有乔伊电话吗?”
警察同志狐疑的打量着我。
而周川也迷糊了:“你找他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我摇摇头,摇完才想起他也看不到:“那vencent的呢?”
周川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你等着,我短信给你。”
“谢谢了。”
我挂下电话没多久,周川很给力的将乔伊和vencent的电话都给了我。
打给乔伊,电话关机。打给vencent,他依旧高傲:“我是vencent,你是谁?”
“您好,”我拿着电话点点头:“我是萨美的梁思源,我找乔伊”
“不在!”他一边挂电话一边嘀咕:“这帮影迷都疯了吧?天天找乔伊”
电话挂断了。
我苦着脸看警察,警察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