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了一句:“姐姐,听说萧正德的势力庞大,已经逼近了京城,有人说京城乱象丛生,会不会”
苏梓萱摆了摆手,温和的笑着:“你年纪还小,即便真如你所料你暂时也做不了什么,当下在没有什么比照顾好你自己更重要的事情了,回去便早些歇息。”
苏梓萱的话让茂哥忽的从自己内心的小纠结里跳了出来,只觉得拨云见日,脸上也多了笑意:“谢姐姐提点!”
玳瑁一直送了茂哥和吉祥走远,回来却见着苏梓萱还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她便轻轻拨动着炭盆里的炭火,添了两块炭,这才起身,见茶水也不大热了又续了一回热水,才开口劝道:“小姐身子弱,还是回床上躺着好些。”
苏梓萱还在思量京城大乱的事情,好似是里应外合大开了城门,也不过是明年就要发生的事情,一转眼就会到来,此时的孝帝却宠幸奸臣黄仁德,弄的朝臣不满民怨沸腾,确实是乱象早生,北魏以近灭亡,即便没有萧正德也会有千千万万个别人起兵造反。
苏梓萱起了身,坐到了床边,是该早做打算了,免得到时候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玳瑁服侍着苏梓萱躺下,自己便坐在一旁做针线,直看着苏梓萱睡着这才起身,取了几件衣裳打了水去院子里洗,大一些的衣物不大好洗的她便拿去浆洗房,虽看些脸色到底浆洗上的人也就接下了,苏梓萱的衣裳多是她来洗,她不放心下头的人到底也怕苏梓萱受委屈,便是在冷的天自己也就洗了。
晋王妃下晌午就回了晋王府,等抽出空闲就叫了康其泽到跟前厉声呵斥:“舅舅家也这样胡作非为?你大表妹就是在不好那也轮不上你来说,吵吵嚷嚷传出去叫别人怎么说你,让舅舅家的人怎么看你?!这么大的人一点长进都没有,谁家肯将自己好好的女儿给你做媳妇,没得造孽!”
康其泽垂着眸,却看得见满脸不屑:“您没瞧见舅舅家的这几个表妹,眼睛都在哥哥身上,您要是想在舅舅家给我选个媳妇那就选大表妹好了,我瞧着比别人都好。”
晋王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康其泽的手都在发颤:“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你大表妹是什么模样你没瞧见?前一会还咒骂人家这会就来跟我说这话,你要是嫌我活的长,干脆勒死我算了!”
晋王妃说的重了,康其泽才不敢在开口,站了起来垂着头一声不吭,晋王妃自己落泪,瞧见康其泽蔫头蔫脑的样子又觉得心疼,老大事事都强,走到哪人人都只看的见老大,将这个小儿子比的没影,也难怪他性子怪诞。
康其柯从外头进来,晋王妃瞧见心情才好了些:“你来的正好,我是说不动他的,你替我好好教教他。”
康其柯叹息了一声,安抚了晋王妃几句,又呵斥了康其泽,叫他下去,才跟晋王妃说起了正事。
康其泽出了屋子还能听见里头隐约的说话声:“婚事侧妃”
茗哥才跟柳氏说了一小会就睡了过去,柳氏叫奶娘将茗哥抱了下去,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梦萱,叹了一声:“行了,你也别难受了,我瞧着也不见得就有多差,你二表哥性子跳脱,家里的孩子就你配他正好,这是明眼人都能看来的,你也不必”
苏梦萱忍了又忍,终于抬头道:“母亲,为什么不能是大表哥?大表哥一表人才又是世子未来的晋王,比二表哥不知好了多少倍,即便是丧妻可并没有子嗣,我们虽是侯府可自祖父去世每况愈下,父亲也只是五品的官职,以我的身份想嫁个比大表哥好的人家并不容易!”
柳氏一怔,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
天还是灰蒙蒙的天,绿树参天,池水清澈见底,这地方似乎可以看到边又似乎看不到边,苏梓萱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一把牛角梳,神色复杂,这是王姨娘生前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