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贵还没来得及回答紫葵的话,陈氏已经抢着说了,“每家都是分两块好地和一块差地。;你家得了大舀坡上的两块好地,那昨日我们开荒的那块陡峭之地就是你家的了。对了,刚才丈量过,那块地大小和我家及老三家分的差地相差无几,所以剩下没开完的就没我们两家什么事了。你家愿开完就开,不开拉倒。”
本来孟老爹和乌氏是商量着再开两日,将那块全开完,种种玉米也是好的。可现在地都分匀了,另两家谁还愿意去开那剩下的呀,开完后分到三家头上,每家只能分得一个角落了。
紫葵听陈氏这么说反而很开心,“二婶,那就是说,要是我家将剩下的开完了,就数我家的地多喽!”
陈氏哼了一声,笑道:“就凭你们五口,还拖着一个大肚子的,怕是十日八日的都开不完,多那么半亩贫瘠地收成能多到哪儿去,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紫葵没接话,不过她觉得地多一分都是好的,说不定自家以后每顿能吃饱饭,没有青黄不接的时候了。
丁香对分地不感兴趣,一心洗衣裳没有围上去。何氏还在屋里与李郎中说话,李郎中说海棠无大碍,动了胎气流点血没事,胎都动了表明娃儿好着呢,但海棠平时营养没跟上,以后还是不要干重活才好,然后写了副安胎的药方。
海棠从枕头底下拿出荷包,从一百文钱的串上取下十枚,算是李郎中看病的钱。李郎中拿钱走后,海棠又拿出三十文钱给何氏,“娘,这三十文钱买药不知够不够,叫二妹下午去镇上跑一趟吧。”
何氏接过钱,却很诧异,“你哪来的这些钱?”
海棠不忍对何氏说谎,更不想让父母误会她私自藏钱,便道:“昨日二妹装肚子疼去了表哥家一趟,本想问问表哥是怎么打算的,没想到他却给了一百文钱叫二妹给我买堕胎药。既然表哥已经答应两年后娶我,这些就没必要再提了,我好好养胎便是。”
何氏手里拿着钱,脸色很不悦,“瞧你,这些事怎么不跟爹娘说,竟然让丁香装肚子疼。好了好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无益,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和爹娘商量。”
何氏出了屋,见乌氏以及老三婆娘齐氏都闻声赶到各自的男人面前,抢着问自家男人分得了哪些地。乌氏和孟老爹毕竟是长辈,虽然他们只要一亩地,但位置是离家最近的。三个儿子家分的地无论远近还是肥瘦都彼此相当,大家没异议,看来孟祖爷分地还真有两把刷子。
乌氏拿出一斤白面和一斤玉米面递到孟祖爷手里,还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孟祖爷搂着袋子笑呵呵地回家去了。
接着各家就挑担去菜地收菜,菜已经□□了,还分成了四堆,只待他们去挑回家。孟贵进屋拿箩和扁担,何氏却将他扯住了,道:“他爹,海棠她她不肯堕胎,她要把娃儿生下来。”
孟贵急眼了,“那怎么行,鸿儿两年后才娶海棠,难道海棠要在娘家生娃儿?”
“我也是这么说,但海棠坚持如此,刚才还找李郎中来看过了,开了副安胎的药方,你说怎么办啊?”
孟贵瞧了一眼躺在床的海棠,气得真想训她几句,又怕被屋外的二弟三弟两家人听见,指不定他骂完海棠,孟庆和孟兴也要跟着进来骂海棠几句,至于陈氏,更是聒噪。还有他娘乌氏,说不定会没完没了的唠叨。
为了不闹出更大的动静,他只好叹气道:“今夜里我去桂花家一趟,问问他们的意思,他们要是不同意,海棠绝不能生!”
孟贵说完刚要出门,又被何氏扯住了,“他爹,还有一事,海棠说要拿出五两银子盖房屋,我觉得可行,咱们住柴房像什么样子,走出去都矮人一头。你是孟家的老大,本该有头有脸的,可咱家闺女惹出这事够丢人的了,现在又住得这么寒酸,且不说遭村里人瞧不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