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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拔山兮气盖世”之类的词形容,她还不恼得当场跟你撕?

    宁月见我翻身向外,不笑了,拿手指戳了戳我:“生气了?”

    我装作阖眼睡觉,不理她。

    默了一会儿,宁月慢慢凑过来,拉我的袖子,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乱开玩笑的。长相是父母给的,长得美不是你的错”

    呼地坐起来,我气得要吐血:“你还说,你还用那个字形容我!”

    觑我一眼,宁月噗地笑出来,以手掩口:“苏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一口老血,我几乎气晕:“你才可爱!你们全家都”他们全家可金贵着呢,别逞口舌之能为自己添麻烦,我咽下其余字眼,“算了,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宁月偎过来,抬手触上我的面颊,用指尖一寸寸轻掠而过,若有所思:“这张脸很让你困扰吗?”

    我生闷气,不说话。困扰倒不至于,反正又不是我的,早晚要换回去。

    笑了笑,笑得很浅,不入眼底。她偏了头,将脸庞贴上我的手臂:“我也一样困扰呢。他们像瞧猎物一样紧盯着,眼中全是□□裸的,只一眼就让人想吐,我却还要逢迎着献媚,要将那撩拨得愈来愈盛。”她又轻抚自己的脸,吃吃地笑,“有时恨不得用刀毁了它,但又舍不得,毕竟这么美,毕竟它能让你得到很多东西。”

    我能理解。人活在世,最怕与众不同,太丑会被嘲笑,太美会被觊觎,唯独平平常常方能安静生活。然而,人平常时会想变得不平常,不平常时又向往平常,这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犯贱心理!

    为了不让她贱下去,我斟酌词语,决定发表自己的看法:“宁姑娘,你是北国帝姬,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这张脸太引人犯罪,你平时用片厚一点的布遮住不就行了?偏偏选这种似露非露似隐非隐的面纱,徒惹人遐想,撩人。”

    见她一脸懵逼,我乘胜再谏:“你若不喜欢逢迎他人,那就早点退出战场,你是帝姬是女人,这流血打仗本就是男人们的事,你完全可以呆在宫里好好享受生活,纳几位俊俏面首养眼,没必要到这黄沙茫茫没吃没喝的边关耗着,还要跟对方那群虎狼将领周旋,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这不是给自己找堵吗?”于此,我停了一下,劝导人要注意节奏感,有张有弛,即要连声急语先声夺人从气势上压倒她,又要留出空白,给她思考c品味与接受的时间。这样才最有劝说的效果。

    宁月咬着唇,若有所思,半晌点了点头:“苏公子,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看看,有效果了吧。哎,难道谢南月送我过来是打嘴炮的?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将宁月劝回宫中,将北国全军劝退边境?卧槽,我有种预感,此战之后本公子要彪炳史册,古有烛之武妙语退敌,今有苏沐巧舌化解两国干戈。早知有今日,我就该自报姓名叫苏萝,也不至于风头让苏沐独占。一想到要青史留名,我顿时来了精神,准备进行第二波劝谏!

    宁月转眼看我,指尖顺着我面颊落向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着:“那么,苏公子,你愿意随我入宫,做我的面首吗?”

    晴天一个霹雳,我:“”靠!为什么不按套路来?

    如同藤蔓,她一点点攀附而上,缠住我的身子,秀眸锁了我的眼睛,唇停在我唇畔方寸之前,若即若离,吐气如兰:“苏公子,我看着你就挺养眼的。你可愿留下来陪月儿?”

    我:“”

    双臂环上我的脖颈,身子倒在我怀中,她如饮醉酒液,一双眸子濛濛似水,含着醉带着笑道:“早就厌倦了这世间,又沉闷又无聊,日复一日,从来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事。苏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茫茫边关做细作吗?”

    她掩了口,倦懒地笑:“因为北国的日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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