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连家庭都荒废了。迄今为止,这剑冢军师还是单身一个,不见身边有半点女色。苏圣虽然醉心于铸剑,但无论怎样还生了个苏沐出来,顾青倒好,光杆一个。这还真是好基友一起走,为你誓做单身狗。
戳人伤疤总是不好。我决定退让一步,再问:“好吧,你喜欢过人吗?”
顾青目光沉了下去。
我顿时生出同情之心,诚恳地提出建议:“顾先生,你看你一没成过亲,二没恋过爱,三没喜欢过人,如何能懂这世间情爱,如何理解我当初的选择。感情之事不是说怎样就能怎样,一旦下了决定,就要一心一意地往前走,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东暮西朝令暮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顾先生,你一个光秃秃的单身汪,处处管人家情爱之事真的好吗?”
顾青静静地听完我这好一段叙述,突然笑了,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奇怪。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看到他这样笑的时候,正是我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尔后撒腿就跑!上次他这样笑时,正带着一众铁卫围杀我和苏沐。一向不笑的人突然笑了,那么不是要发狂,就是要发狠。
这就是所谓的事有反常,必妖!
果然言多必有失,以后旦有想说的话还是放在心里好了。你瞧瞧这才刚一说出来,立刻就招顾青怨气了,从此恐怕更不待见我。真是哔了狗。
我担心顾青着人追赶,于是足底一转,奔去苏沐所在。常言道,大树底下好乘凉。苏沐这棵树虽然不大,但尚可遮风挡雨。
苏沐正在前院为两日后的亲事操劳,忙得不分日夜。他爹苏圣醉心铸剑,自从得了铸剑机缘,索性闭了关,一心琢磨如何炼出绝世宝剑,又加之不太待见这个儿子,所以纵使听到儿子要成亲,他也只是道了声“知道了”,便再无所问。
苏沐算起来是顾青一手教养大,顾青虽然待见苏沐,然而他不待见我。所以也懒得管这婚事,见众人一箱箱抬红绸彩带入府,他便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含义深刻。
剑冢庄主闭关,位居第二的军师自然成了最大的。众人见他这态度,立刻会意,一改之前的积极,开始对苏沐下达的任务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撂担子。一时间,剑冢所有的青壮年都开始咳嗽发烧拉肚子,精神萎靡浑身无力,连走路都不稳了更甭提干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剑冢染了什么疫病呢。
苏沐一向尊师重道,知是顾青的意见,便也不追究,但也不能委屈我,于是他只好亲力亲为,带着余下的老弱伤残一五一十地布置院落和喜房,连带写喜帖接待宾客等,忙得脚不沾地。
我一口气奔到前院门口之际,苏沐正布置喜堂,只见他拈了一叠红艳艳的剪纸,足下一点,飞身跃起,身形疾速变动回转在厅堂之中,眨眼之间便在四方柱子c雕花窗户和厅堂正中贴上了喜字。尔后轻喝一声,翻身跃出,于墙壁之处借力,倏地飞上屋顶,向左一点,向右一点,兽头也贴上了喜气的剪纸。
他的速度太快,我武功不好,看不出所以然,只望见那抹清飒身影左移右移,煞是俊朗,煞是飘逸,煞是好看。从长相而论,苏沐真的无可挑剔。如果刷脸可以吃饭,那跟着他这辈子不用愁衣食。
专心做事的男人最迷人。我看了两眼,不知不觉间心神去了大半,再回神时正见他敛衣落在我身前,叉开五指摇晃着,“阿萝,阿萝,醒神了。看什么呢一脸痴样。”
我自然不会说是看他。苏少主是给点阳光就能泛滥的人,要知道我是看他入迷,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干咳一声,我岔开话题:“刚才遇见顾先生了。”
苏沐顿时紧张,一把拉起我,左看右看,誓要从我身上寻到点儿伤痕。他惶急道:“你们怎么遇见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我摇了摇头。
苏沐没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