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得更加厉害,泪珠颗颗滚落,心中长叹,这么正点的师兄为毛他就断了呢?一腔芳心付东风,我连个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眼泪越拭越多,六师兄手足无措,展开手臂欲抱我,却又在半途停住,目光游移甚为纠结。“莳萝,你哭得我无法了。”
听见这男主对女主讲的经典台词,我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声。
这次他不纠结了,直接将我捞入怀中,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安慰道:“莳萝不哭,我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
情绪一旦释放就再也控制不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与温润的男子气息,我愈发觉得生活杯具,人生无望,滚在他怀中哭得天昏地暗。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不再作声,只是安静地抱着我,凝神注视我,目光温柔似水。
我不经意间抬眼,见这么一副场景,几乎哭得晕死过去。六师兄,你怎么就c怎么就偏偏断了呢?师妹我的心碎成渣了有木有。
哭泣也是件极耗心神的活,我哭得太厉害,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温柔而深情,但却不是莳萝,而是一个我几乎忘掉的名字与姓氏。做梦了吧,我又做梦了。
这晚睡得非常安稳,虽然不是一夜无梦,却是一夜好梦,一觉睡到自然醒。待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时,房门吱呀打开,六师兄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步入,转眼瞧见屏风后的我,笑道:“莳萝醒了,梳洗后过来用早饭。”
我还未完全从睡意中清醒,边摸索着穿鞋子,边含糊不清道:“师兄怎么在这里,今日没事吗?”
六师兄把饭菜放于桌上,一一摆好:“没什么大事,今日我在这里陪你。”
心头一喜,冲至屏风外,正要欣欣然应下,这时脑中一道精光闪过,云虚子掩面呜咽的那幕重新忆起,我情绪瞬间一落千丈,沮丧道:“道长说你们最近忙着捉那采草贼,师兄要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好。”
六师兄抬眼看过来,神色有一瞬的落寞,温声道:“莳萝,你有事瞒着我。”
我吸着鼻子,瞥他一眼不说话。明明是你有事瞒着我嘛,哼。
六师兄放好碗筷,缓步行来挡在我面前,俯身凝视我,沉沉道:“是云虚子对你说了什么吗?”
我绞着衣角,扭过头不看他,也不答话。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再说本来就是我暗暗喜欢他,他是否晓得我的心意还未知,出了这种事责任完全不在他。
“好,那我去问他。”六师兄见我沉默,叹一口气,抬步就要出门。然而,他转身的动作停住,低头打量我。
“不用了。”我松开他的衣袖,垂眸不看他,相当别扭道,“师兄,你说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突如其来的沉默更加证实我心中的猜想。喉咙堵得慌,我勉强笑了笑,装作浑不在意道,“其实这个断袖也没什么,哎呀,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是一样的啦。大家都是开明人士,能理解的。只是师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嘛,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说是不?”
六师兄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神色莫名:“我断袖之癖?”
我扯着嘴角,笑得很开:“都是自己人,没什么的啦。”
六师兄表情挫败:“莳萝,师兄劝你一句,以后没事不要惹云虚子。”
我瞪大眼睛,不解:“什么意思?”
听完六师兄的叙述,理清事情来龙去脉,我铿然拔剑,冲出门外,“云虚子,我要宰了你。”
云虚子答应六师兄三件事是没有错,但第三件事的“日后再说”真的只是表面意思,就是以后再说。
云虚子却借此误导我,害得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