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布满金属管的房间,然后一道蓝光闪过,接下来梦里的内容就完全记不得了。脑部的CT检查表明大脑结构并没有病理xìng损伤,也没有外伤。于是宋志平觉得病因是出在精神因素上,往往经历羞辱、伤心、恐惧的事情也有发生心因xìng界限遗忘的可能。
但是当宋志平询问月川母亲的时候,她总是闪烁其词,说并没有发生过类似刺激的事情。于是宋志平就想方设法让月川潜意识里的东西呈现出来。他给了月川画纸,鼓励他随心所yù地画画,没想到的是,画面非常血腥、残忍,都是月川手握匕首,刺向他的母亲。所以宋志平就认定,他和他的母亲,肯定发生过什么。但问题是她就是不承认,宋志平就无计可施了。
经过一些常规的镇定治疗按照宋志平的说法,这压根儿就不可能有效果。没想到就在某一天,月川一下子就“醒”了,他居然认出了妈妈,也认出了自己,一切都变得正常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说有时候人脑子里面的意识实在是无法捉摸透。”宋志平如今说起这个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他是自己好的。”
“确切地说,他根本就没好,”宋志平顿了顿,“反而变得更严重了,通俗一点儿地说吧,他用更严重的失忆忘记了潜意识里想要杀掉自己母亲的念头。这就像一颗定时zhà弹,”宋志平眉头紧蹙,“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光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月川竟然是个有弑母倾向的精神病患者。越是将信息互换,李光智就越觉得先前的那些对于案子的推理,不仅仅出于理xìng思考。在已知晓的案情中,似乎和月川之间充斥着某种“巧合”。和郝志梓如出一辙的是,月川在治疗时有个习惯xìng的动作,同样有喜欢用指甲抠桌沿的习惯。难怪那天在郝志梓的出租屋里,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月川会不会当时也在桌子底下刻下了什么信息呢?
“好像是这张!你们过来看看,治疗室里的桌椅都更新过,反正旧的全在这里了,看见没,桌沿有划痕。”宋志平走了过去。
三个人蹲下,轮子把桌子翻开,上面果然有“内容”。月川在治疗阶段,曾经偷偷地在桌子底下刻过字:“小”
“小什么?”
桌子底下只有一个字可以辨认,余下的部分又被指甲痕迅速划满掩盖了。
李光智站直了身子,他皱皱眉头,这个月川似乎并不是和此案无关的旁观者。
第十九章 失踪
距离田田案发生的第四周,专案组又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刁磊失踪了。他父母来到刑警队报案时,整个专案组都为之一怔。有个年轻的民警还特地跑到拘留室,发现郝志梓安然无恙地睡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气儿。
伴随着调查深入,不安感再次袭来。没有证据证明刁磊的失踪和马妞的失踪有关,但经勘察,刁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在,家里的存款也没有少,他床边桌上还放了一瓶喝到一半的汽水,完全没有离家出走的迹象。在这样的案情背景下,就很难不让人猜测刁磊也同样遭遇了绑架!
“先不要过早下结论,四处好好看看。”李光智摆摆手,现在他和一干人正在刁磊的家里。话虽这么说,可李光智的心里也没底。刁磊的身份,以及他与田田、马妞之间的关系,都有很大的牵连度,如果真不幸言中,就意味着李光智抓错人了。
真正的凶手不是郝志梓,而是另有其人,又或者他有共犯?李光智有点烦躁,郝志梓口中所说的“朋友”,并不是精神病的呓语?
李光智陷入到纠结中,一方面希望刁磊被绑架只是另一起案子,只是因为巧合碰到了一起;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刁磊也是被同一个人绑架的,而不是郝志梓。毕竟郝志梓已经被捕近一周了,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