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想不明白。”
关崎却没有在听小马福尔摩斯式的分析,他只是盯着小马问:“沈小梦拿到了费婴的戒指?”
小马奇怪地抬起头:“是啊,不是你叫他去查的吗?”
“我叫他去查费婴,然后费轻楼的‘瑞祥宝记’被人洗劫了,然后沈小梦拿到了费婴的戒指去找你鉴定?”关崎的表情很奇异,“是这样的吗?”
小马有些茫然又有些迷惑,他隐约听懂了一些什么:“嗯……可是……那枚戒指是假的,不是钻石。”
关崎蹲下来看了他一会儿:“就是因为它不是钻石,所以才是真的。”他那奇异的表情逐渐淡了下来,“老大!”旁边帮关崎拿着牌匾的警员突然叫了一声,“这里有条缝,里面有东西!一张纸一样的……字条!”
关崎猛地跳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块陈旧灰暗的牌匾上,杀人现场的物证中居然有留言?被开膛破肚的死者还来得及写一张死亡留言再塞进牌匾里吗?
沈小梦并没有到燕尾街的案发现场。
他还在萧安的办公室里,将“瑞祥宝记”里所有首饰的“宝石”都撬了下来,红色的摆在一处,绿色的摆在一处,不透明的、半透明的、有杂色的摆在一处。
那些结晶颜色略有差异,即使都是红色的也并不一样,沈小梦拿起一块“红宝石”嗅了嗅,脸色yīn沉。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变了变,微微发白的嘴唇慢慢地张开了他的表情很扭曲,仿佛十分不情愿张开嘴,努力地想把它闭上,但他的嘴依然自己有意识一样张开了。
沈小梦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
如果关崎在办公室里,一定会吓得掉头就跑。
沈小梦的舌头已经不是人类那种ròu粉色的、柔软而有弹xìng的舌头,从他嘴巴里舌头的位置伸出来的,是一条似蛇非蛇、似虫非虫的长形异物,那异物有一对尖利的钩爪,位于“头部”两侧。
“舌头”伸了出来,钩爪钩住了一颗“红宝石”,慢慢拖回了沈小梦嘴里。
沈小梦被迫将那颗“红宝石”吞了下去。
吞下之后,他满脸怨恨,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没过一会儿,他嘴巴一张,那条长形异物猛然从嘴里冲了出来,颜色变得更深,扭动的模样更加有力。它又夹取了第二颗“红宝石”,沈小梦忍无可忍,踉跄地站了起来,疯狂地向门外逃去,那条舞动着的“舌头”攀住了门框,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门框被抓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缺口。门外有同事被沈小梦的脚步声惊动,喊了一声:“怎么了?”
那条舌头瞬间收入了沈小梦嘴里,沈小梦脸色惨白地站在走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嚅动了两下嘴唇:“没事……”
回到关崎的办公室,沈小梦关上门,背靠门板坐在了地上。
他想知道那个人的弱点,想知道费婴的秘密。
但他没有想到还没有彻底追查到那个人的弱点,就已让噩梦更加深刻地缠绕着自己。
那个人……那个人一定知道他正在追查什么,故意让他得到这些石头……一定是这样!沈小梦绝望地抱着头,他一定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一定知道这是一些这是一些能让怪物变得更恐怖的石头!那些是一种不知道什么的生物的一部分!
该死的怪物!该死的……该死的……费婴!
“毛笔字?”
在燕尾街“瑞祥宝记”当铺现场,关崎戴上手套,慢慢打开夹藏在牌匾里的那张纸。
那显然并不是习初的死亡留言,那是一封古老的遗书。
遗书是用毛笔字写的,竖行排列,抬头写着“景诗吾儿”。关崎睁大眼睛,“景诗”是费正和第二个儿子的名字,这居然是费正和的遗书。
“景诗吾儿:今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