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鱼汤,鱼肉没吃两口,躺在上有点儿小内疚,“吴婶特意为我熬的。”自己却吃不下。
路易·英寡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声音低缓:“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会帮你吃完。”
蓝慕绯心头一颤,暖流袭涌,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感动与沉溺,忽然之间有点儿明白,这个男人虽然不太温柔,也不浪漫,嘴巴毒,不给人面子,可是一旦需要他的时候,他哪怕一句温柔的话都不说,却能让你感动的近乎潸然泪下!
路易·英寡说出口做得到,真的把她没吃的鱼给吃的只剩下一堆鱼刺。
晚上睡觉的时候,特意让吴婶送一个热水袋过来,贴在她的小腹上,大半夜晚上都保持着,直到感觉热水袋没什么热度,这才拿开,将她抱在怀中睡去。
一
蓝慕绯第二天起来没有看到路易·英寡,肚子已经没那么痛了,换衣服起洗漱,走出房间看到走廊晾衣服的那个隔间,挂着自己干净的小内褲,步伐一顿。
她记得自己叫路易·英寡别让吴婶洗,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不是吴婶,那就是——
小心脏不争气砰砰砰不受控制的狂跳,她也不想这样,眼眶却控制不住的红了。
路易·英寡走过来,“站在这里打算冻成冰棍?”
蓝慕绯转过身低头没去看他,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路易·英寡随意的扫了下挂在那里內褲,不以为然的回答:“男朋友对女朋友不是应该的?!”
蓝慕绯不愿意让吴婶帮她洗衣服,吴婶又说她这个时候四五天都不能碰冷水,衣服放那也不是办法。
路易·英寡直到她睡着,蹑手蹑脚的起,穿上外套走进洗手间,看到盆里的泡沫消失了,只剩下她的与染成淡红色的水。
这么多年他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他不记得了,但就是没给女人洗过衣服。
他想,不光是自己,一般男子都不会愿意碰这样的衣服,都会觉得晦气,但一想到八年前她遭受的一切,心里就异常的沉闷
若是八年前他在巴黎,即便她流产,也绝对不会让她落得满身病痛的地步,更何况——
站在洗手间抽了两根烟,烟蒂扔进马桶,被水冲动,他蹲在洗手间,第一次洗衣服,沾着女人經血的內褲。
洗好她的衣服,拿到走廊的晾衣处晾着,路易·英寡忍不住勾唇笑,要是被罗若琛知道,自己还没和她做过,就帮她洗內褲,大概会大叫着世界末日了。
可能怎么办,这个女人啊
真的让他心疼的不行!
蓝慕绯纤细的两条胳膊抬起,主动的抱住他解释的腰板,靠近他的怀抱中,“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不嫌弃吃她吃剩下的东西,愿意去洗她的脏衣服,虽然这些阿故也会做,但他和阿故终究不一样。
他是路易·英寡,受人尊重敬畏,高高在上的贵族伯爵,却在这个小城镇上缩在洗手间为自己洗衣服,怎么能不感动。
路易·英寡抱住她,侧头亲吻她的秀发,声音低缓:“那你是否能告诉我,你身上那些旧伤是怎么来的?”
话音还未落定,靠在他怀中的嬌軀瞬间僵硬住。
蓝慕绯近乎死灰的脸色,眼神看向他溢出复杂与隐晦,“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易·英寡第一次送蓝慕绯去医院,因为只是痛经晕过去,当时没有多做检查,他对于痛经这样的事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像她说的,每个女人都会有!
第二次她中枪住院,为了她的安全,手术后医生为她做了一个全面而详细的检查,一查不得了。
她的小腿曾经有骨折,因为没有医治,是自然长好的,在片子里是能看出来的,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