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性,不存在发生新生儿溶血的问题。
但,李越祈,不是。
陆半夏的体质原本很好,但是在一年之内,两次流产,造成她的身体负荷不了,血液又特殊,失血后无法输血,只能靠自己的造血能力慢慢的恢复;一年半前的流产对她的身体伤害太大,这也是她经常晕倒的原因。
李越祈浑浑噩噩的回到病房,脑子空白一片,看着陆半夏苍白的脸颊,清瘦的像是要人心碎,想到她两次流产,心如刀割。
犹记得在宁安时她轻便的射篮,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那股自信和张扬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她已经消瘦成这般,躺在上气息似有若无,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手指伸到她的面前,只是差那么一点点,指尖剧烈的颤抖,他第一次不敢触碰她,好像她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鹰眸猩红,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如刺在喉,吞吐不得,疼痛折磨,绝望疯狂的席卷,似要将一切都彻底摧毁!
眼神的光已经破碎不堪,医生的话还在耳畔徘徊——
流产的事摧毁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里防线,病人的血液里含有抗抑郁的药物,虽然是初期,但抑郁不容小觑,她的胃口应该不是很好,因为抑郁会引起她的厌食症。
流产,抑郁,厌食症,字字诛心。
他不知道这两年,她的身上竟然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她是如何艰难度过那些煎熬的日日夜夜。
缩回来的手,紧紧的握住她冰冷的指尖,将她的手面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角闪烁类似晶莹的东西。
——患者的血型实在是太过特殊,两次流产已经掏空了她的身体,我建议她还是不要再怀孕比较好。否则流产是小事,一旦失血过多,没有rh阴性ab型血输给她,大人也会救不回来!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自己,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离婚!
卷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青影。忽然之间一阵颤抖,缓慢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他清隽的容颜。
“夏夏”看到她醒来,李越祈眉梢染上一丝欣喜,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半夏静静的看了他三秒,眸光落在被他握着的手上,随后抽回,始终一言不发。
“——夏夏!”他开口,欲言又止。
“出去。”她声音有些冷,眸光都不再看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痛苦着,煎熬着。第一次是因为误会,他没接到那个电话,她流产,他没陪在她的身边,那么第二次为什么不告诉他!
陆半夏心一惊的疼,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原本没打算让他知道的。
手指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眶干干的,洁白的贝齿暗暗的咬住纷嫩的唇瓣。
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因为第一胎流产,以后她怀的每一个孩子都很有可能溶血而流掉,然后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让陆子矜有机会嘲笑她是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除非是有一个和她同血型的男人。
这可能吗?
“你走!”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
李越祈再次抓住她的手,陆半夏想要挣脱,他握的更加用力,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银色闪亮的东西。
陆半夏看到,动作顿住了。
李越祈解开脖子上的项链,挂着的是一枚婚戒。这枚婚戒陆半夏拔下来过两次,第一次放在书房,他在总统府强势给她戴上,警告她不许再摘下。
第二次她将这枚戒指扔在了母亲的墓地,没想到还是被他捡回来了,这两年一直挂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