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哪有什么内应啊?”
客氏盯着他,淡淡道:“张皇后啊。”
魏忠贤惊愣。
客氏道:“这可是皇上的枕边人,如今我不在皇上身边,你又是个大意的。皇上耳根子软,当不得她天天嘀咕,指不定哪一天就圣心回转了。今天这‘指鹿为马’不就是对你的警告吗?”
魏忠贤这才肃了脸色,喃喃叹道:“哎哟,这可了不得。”
客氏道:“怎样杜绝这宫中后患,你想想办法吧。现在皇上一心恋着她,不亲近我们的人,翠浮虽然怀了孕,可也不知是男是女,即便是皇子,也不一定能平安长大,让柳湘抓紧吧。”
魏忠贤连连点头:“是。”
客氏皱起眉头:“还有皇上那里,可不是玩玩那么简单,须得打探清楚才好。”
魏忠贤记在心里,第二天他早早到乾清宫,服侍皇帝穿衣,服侍皇帝洗漱,跟着皇帝上朝,看着皇帝批折子,卖力干活,啥也不说。中午天启用膳时,一个人在那时不时地傻笑。他看得莫名其妙,但也知皇帝现在心情不错,于是上前小心翼翼笑道:“万岁爷,昨天那出戏,您演得高兴么?”
天启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高兴,很高兴。”
魏忠贤忧愁道:“可老奴看了,心里不安。”
天启眨巴着眼睛道:“为什么?”
魏忠贤不再说话,王体乾上场,阴柔的声音响起:“万岁,虽然您是无心之举,可是厂公却不明不白地受了许多委屈。”
天启一脸茫然:“怎么会呢?”
王体乾道:“万岁您不知道,厂公现在是树大招风,宫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嫉妒他的人便千方百计牵强附会恶意中伤他。就拿昨个那出戏来说吧,竟然有人说皇上借那出戏骂他,这不是成心离间吗?”
天启恍然大悟,哈哈一笑,起身拍着魏忠贤的肩膀说:“厂臣,朕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忠心耿耿替朕做事,谁能中伤得了你。别在意,谣言很快就会散去的。”
魏忠贤连连点头,陪笑道:“万岁这么信任老奴,老奴感恩戴德。”
天启慢悠悠道:“有两件事我要交代你,你给朕记清楚了。”
魏忠贤听他调子虽悠然,却分明是端起了皇帝架子,愣了一下,忙把脸色摆正,恭谨垂首,等候训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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