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啊。”
周顺昌站住道:“指鹿为马?”
高永寿看他有兴趣,忙拉他坐下,兴奋地说:“是啊是啊,我们既然打不倒魏忠贤,可是至少可以阴损他一番哪。老师不用担心,这出戏只演给皇上看,魏忠贤不会知道的。”
周顺昌把手上的书扔到桌上,傲然扬头,道:“我还怕他不知道呢,让他尽管看,我现在就写!”
乾清宫里,天启和柳湘头对头趴在桌子上斗蛐蛐。高永寿大摇大摆地进门,一看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人怎么又搞在了一起?
当皇帝真是爽啊,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来。高永寿欣羡着,扯着嗓门大叫一声:“皇上!”
天启忙里偷闲抬头,笑道:“你来了啊。”没空理他,又忙忙地把头扭回去,吩咐他的蛐蛐:“咬它!咬它!快!”
高永寿上前扯着柳湘胳膊往外拉,口中道:“你先出去。”
柳湘使劲甩开他,气呼呼嚷道:“你干嘛呀?”
高永寿一指天启,又拍拍自己,昂头挺胸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需要听。”
柳湘上下打量他两眼,鄙夷道:“你是男人吗?”
高永寿气哼一声,甩袖子走开,大叫道:“我不是,你是,行了吧!”
柳湘闭上嘴,转眼见天启没了她一样自得其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他们两人的吵闹不理不睬,不由大感沮丧,转身走了。
高永寿冲着她的背影又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扭头夺走天启手中的蛐蛐罐子放到一边,嚷嚷道:“皇上,不要再玩这种过时的游戏啦!”
天启抢不过他,只好道:“那你有什么好玩的啊?”
高永寿抱着他小声嘀咕:“皇上,我们在宫里演一出戏怎么样?”
“演戏?”天启一听,喜不自禁,“这点子不错哎。”
突然想起什么,苦了一张脸,转身走开,连连道:“不行不行不行。”
高永寿见他说变卦变卦,连忙追上去问:“为什么?为什么?”
天启嘟着嘴道:“上次的事你忘啦?皇后知道会不高兴的。”
高永寿笑道:“这次您放心,皇后那儿我已经打点好了,没问题。”
天启惊叹地看向他,眼睛都瞪圆了,“高永寿,你真不简单,那种凶婆娘你都能摆平!”
高永寿自得地笑了两声,意识到不对,讶然道:“皇后哪里凶啊,很温柔嘛。”
天启嘿嘿笑道:“那是你没见过她凶的时候”他不多说,问道,“演什么戏啊?”
高永寿道:“这部戏的名字啊,叫指鹿为马。”
天启道:“指鹿为马?那不是赵高的故事吗?”他别有意味地打量高永寿两眼,板起脸道,“这戏是皇后让你演的?”
高永寿一惊,嘻哈哈笑道:“不是啊,皇上,你看,这部戏有宦官,有皇帝,还有动物,多热闹啊是不是?”
天启眼睛一亮,“对啊,还有一只鹿呢,哎,你上哪找一只鹿?”
高永寿洋洋得意道:“何必找鹿呢?找人来演不就行了”突然意识到皇帝态度改变,他诧异道,“皇上,您答应演啦?”
天启噘了噘嘴,叹道:“算啦,反正我在她心里已经是那个样,就当哄她高兴了。”
高永寿听他说的苦涩,陪着干笑两声。
“你找谁演鹿啊?”天启把话题扯回来。
高永寿嘿嘿笑道:“当然要找一个最最卑贱的人来演,才实至名归c无可争议,叫大家心服口服啊!”
仁德门值房里,高长寿爬上梯子擦房顶的画栋,一听甥儿找他演戏,立马问道:“古代还是现代?”
高永寿道:“古代,秦朝时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