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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了。”

    天启抿唇一笑,双目柔情似水,身形仍一动不动。

    张嫣扭回头,扬鞭欲催马,仿佛劲风刮过,他在眨眼之间已上了马,动作狂暴,她被震得向前倾去,又被他拉回怀中,耳畔响起他带着笑意却又阳刚十足的话语:“你敢!”他的手抓住她的手,一同握紧缰绳。夹紧马腹,马如箭离了弦,飞奔出去。

    她真的摸不透他,时而像个小孩子,撒娇撒痴,到了夜晚,又换成另外一个人,霸道不羁。白天依赖着她,晚上却想掌控和征服她。

    即便她再怎么古井无波,碰上这种人,也休想得到安宁。她觉得自己就像飘荡在海洋上的一叶孤舟,平常还可以静一静,大风大浪来袭时,却只能身不由己地上下波动c跳荡,随时都要防范着有翻船的危险。

    秋天夜冷,天启怕冻着她,纵马狂奔了一会儿,就放慢马速,悠悠前行了。宫道两旁沉默竖立的灯架里,烛火摇曳,道路并不甚明,昏昏暗暗。天启把头枕在她肩膀上,低低道:“他们说,宫里夜里常闹鬼,你信不信?”

    “信。”张嫣点点头,平淡道,“陛下,你看看身后。”

    天启惊叫一声,抱紧了她,紧闭着眼睛,口中哇哇大叫:“皇后,你干嘛吓我?”

    “陛下,你胆子也太小了。”口吻嫌弃。

    天启哼哼唧唧:“皇后,你也太坏了。”

    又走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前方锣鼓声响,应是巡夜的内侍。天启坏坏地笑笑,道:“你说,他们要看见我们,会怎么想?”

    “能不能不让他们看见?”默了半晌,张嫣道。

    天启笑道:“贤妻有令,怎敢不听。”说着,解开黑色斗篷,往半空里一甩,罩在两人身上,上半身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前方一小缕缝隙,用以察看外面动静。

    “这样,不就看不到了?”他得意洋洋地说。

    张嫣被他的举动惊到,已经化身木桩,作声不得。是的,从来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锣声越来越近,为了给自己的冒险再增加点刺激,天启故意慢悠悠地走。等看到两个内侍说说笑笑从岔路口出来,及至看到他们,惊得锣鼓都掉到地上时,他才哈哈大笑一声,纵马狂奔。

    一团乌七八黑的不明物体就这样从眼前飞纵即逝了,两个内侍吓得瘫软倒地。如果不是那一声笑,他们真要怀疑,那是人吗?

    走到玄武门时,天启才止住笑。张嫣讶然:“陛下要出宫?”天启“嗯”了一声,慢悠悠踱出洞开的大门。张嫣又是一惊:“这么晚了,为何还没关门?”

    “因为朕要出去。”天启淡淡道。

    张嫣不再问,心里纳闷,难道他头先已叫人通知侍卫不许关门?

    “嗒嗒”的马蹄声响彻御道,不多久,就到了西苑。玉河桥前,天启下马,张嫣举目一看,不由惊愣。本该一片漆黑的西苑现在灯火通明,环绕湖沿,侍卫布得满满一圈,手中都提着宫灯。

    天启接她下来,牵着她上了玉河桥,王体乾领着一班内侍宫女早立在桥上等待。张嫣环视一圈,不见魏忠贤和客氏,心里顿觉舒爽。

    桥上设有宴席,酒水茶果食物俱全,天启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张嫣摇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天启绽开笑脸,兴冲冲道:“那我们下去划船。”

    他竟然还记得?张嫣心神俱颤,难以言说的眼神怔怔望着他。天启笑了一笑,伸手搂过她,一同下去。

    湖边已停靠了一条小船,天启一跃跳了上去,回头看着她,招手道:“快上来。”

    他笑容灿烂,没心没肺的,张嫣却不得不担忧:“陛下,你要自己划船?”

    “当然啦。”天启拿起桨,在水里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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