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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赶忙跑过來提醒,“这里是医院,别这么大声,会影响医生抢救的,你们如果为伤者好,就别闹了。”

    陈敬业一听,立刻不吼了,他真的就像一个孩子,乖乖地听着护士的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久,江浩也赶來了,是乔心唯给他发了短信。

    “老公”乔心唯扑进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她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她害怕,她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她害怕这样的悲剧重演。

    江浩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沒事的,会沒事的,不要担心。”

    这时,手术室门口的灯突然熄灭,陈敬业第一个站起來冲到门口,拉着开门出來的医生,问:“医生,我老婆怎么样?我老婆沒事吧?”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医生脱下口罩,他的神情是凝重的,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伤者的大脑被撞得就像豆腐渣一样,还有,她已经怀孕三周了”

    那一刻,陈敬业像疯了一样奔进去,里面传來他狂吼的声音。

    乔心唯也失声痛哭,她这辈子最最要好的朋友,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朋友,就这么沒有了。

    司机蹲在墙角也默默流泪,这意味着他要面临赔偿以及坐牢等的后果。

    江浩,阮滨,都红着眼沉默着。

    云清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嘴贫,心善,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损人,逮着机会就损,用阮滨的话就是不出声什么都好,一出声就是一标准悍妇。但是,她从來不会平白无故恶意中伤人。

    陈敬业沒让任何人进去见云清最后一面,他说她爱美,就让大家留住她最美的样子就好。

    葬礼办得很简单,云清的父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之心可想而知。陈敬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下巴上布满了青青点点的胡渣,双眼红肿,眼白里全是血丝,他已经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江浩:“今天晚上陈敬业家里就他一个人了,我跟滨去陪陪他,你一个人可以吗?”

    乔心唯点点头,“好,去吧。”

    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里喝酒,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地上也都是。阮滨一不小心踢倒了酒瓶子,陈敬业立刻“嘘”的一声,“你小心点儿,把我家的母老虎吵醒了,她可是会骂人的。”

    江浩与阮滨对看一眼,江浩语重心长地说:“敬业,你累了,早点睡吧,别想太多。”

    陈敬业窝在沙发里,弯着腰,手肘在膝盖上撑着,双手捂住脸,默默地流着泪,“前年我结婚你们记得吗,我们也是这样在厅里喝酒,有说有笑,云清突然跑出來把我们骂了一顿,吵她睡觉了,呵呵一切都好像还是昨天,我真后悔沒早点陪她去马尔代夫,我为了工作一直拖一直拖,以后再也沒有机会了,她一直说这辈子不去马尔代夫看看会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说着说着,他哭了,很沉重的抽泣声,“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她那肿得面目全非的脸,她一定很疼很疼,她那么爱美却这样子上路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无法想象在她垂死的时候而我却离她越來越远,我宁愿被撞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让我失去她,我承受不了老婆,你还这么年轻,你说过要给我生一对儿女,你怎么能食言呢?”

    阮滨大口大口喝着酒,要数被云清损得最惨的人,就是他了,虽然他是她上司,但她根本不给面子,一开始他挺烦她的,可是有一天这个专挑毛病专爱损人的人沒了,他还真痛心。

    江浩也是,以前总觉得陈敬业这个媳妇太彪悍,轻易不敢跟她斗嘴,但每次聚会,只要有云清在,气氛就会好许多,他就打心底里羡慕他们这对夫妻。

    云清用她的直爽仗义和善良,征服了她的朋友们,同时也征服了她丈夫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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