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算是同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意见吧?”
李春城当然有意见,但看杨昆的意思,显然不怎么重视他的意见。
于是他很明智地保留了意见。
今天还没怎么开张,李春城到里屋取了500元现金出来,交到杨昆手里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接过一堆零钞,杨昆很没形象地蘸着唾沫数了一遍,得意洋洋地屈指弹了弹,向李春城一挥手,“谢了。”
出了门,何平问杨昆:“要是那老小子不掏钱,你是不是真打算揍他?”
杨昆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傻比啊,打人是犯法的都不知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能讹多少算多少,谁知道这家伙胆子没耗子大,出钱倒挺大方。”
何平有种双手捂脸的冲动。
杨昆把刚讹到手的钞票递给他,说:“帮个忙,回化肥厂时拐个弯,把钱给张朝峰捎家里。”
下意识地接过钱,何平有点看不懂了,问:“这钱还真给他啊?”
杨昆点点头,说“这次把张朝峰祸害得不善,虽然占着理,也怕这小子以后背地里捅黑刀,拿点钱意思一下,日后好相见。”
何平问他:“你怎么不自己送去,当面把事说开了不是更好?”
杨昆说他没空,要回家收拾东西。
何平顿时来了精神,问他:“要出远门?又瞅准什么好买卖了?”
“屁,明天开学。”
何平目瞪口呆地看着杨昆,半天才爆了句粗口:“我草,你特么居然还是学生?”
也怨不得何平大惊小怪,虽然天天到一中的操场上锻炼,可杨昆压根也没拿自己当学生。
毕竟已经离开校门20年了,校园里的种种,在他的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模糊。
直到9月1号凌晨,照例到一中操场上挥洒汗水和精力时,他依旧这么认为。
回家吃过早饭,杨昆双手抄兜,慢慢悠悠地朝学校走去。
虽然已经记不起老师和同学们的模样,不过学校里的一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例如,男生不许留长发,女生不许戴首饰,不论男女生,一率不许穿奇装异服等。
男生的大裤衩c人字拖,还有女生的短裙,都在明令禁止的范围之内。
所以他特地换上了一条棉质运动长裤,和上身的短袖t恤同款,不是什么名牌货,质地和做工却相当不错,吸汗c通风性也好。
前世的杨昆受经济条件的限制,穿衣服只求舒适,不重品牌,这个习惯到了这一世也没有太大改变。
走到学校门口时,大门外已经被送孩子上学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杨昆随意扫了一眼,大都是昌河c大发之类的多用途面包车,还有几辆夏利c捷达等紧凑型轿车,当然,其中也不乏喷涂着各色标识的公务用车。
一辆墨绿色的奔驰停在最外围,格外吸人眼球。
杨昆瞅了一眼奔驰车屁股,标准的四门轿车,型号是230e。
“让让,让让,没闸!”俩男生合骑着一辆叮当作响的自行车从他身边掠过,眼看前面的路被汽车堵死,后座上的男生双手一撑车座跳了下来,在反作用力及惯性的驱使下,骑车的男生明显刹不住车,直直地朝着那辆停在便道上的奔驰就冲了过去。
男生嘴里大呼小叫着“尼玛呀,奔驰,奔驰!”手里连摇带晃地控制着车把,一头蹿进了便道和路面间的绿化带里,引来笑声一片。
杨昆也为之莞尔,这飞扬跳脱的青春!
挤进校门,沿着操场外缘走到实验楼下,拐角处已经挤满了学生。
站在人群外围瞅了瞅,红纸黑字贴了整整一面墙,顶上是本届高考录取光荣榜,中间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