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吼叫,深沉的眼底速地划过一丝狡黠之色——皇,可不是我故意要打搅您的好事儿,而是这老婆妈忒凶悍,看在虞姑娘的面儿上,我也不好将人给杀了,眼看我挡得了她的人,可挡不了她那一张急吼吼的嘴啊。
表示为了妹纸,专业拆自家主台一万年的猀华,低下头奸奸地阴笑了一声。
但到底他还是懂分寸,怕这老婆眼皮浅给自家仙女惹事,便眼珠鄙夷地在她身上转悠一圈,凉凉道:“你若不想再遇到今天这种事情,最后就是赶紧将身上的这一套衣服扒下来我家皇给虞姑娘准备的衣服,那可不是谁都能够穿得了的。”
巴娜一僵,飞速地瞥了他一眼,暗恨这狼崽补刀得厉害,怒瞪了他两眼,便继续朝着里面施放噪音喊叫。
而猀华则时不时吆喝阻挠两声,那声量可比巴娜宏量得多,这是可劲儿朝内里的两人相处使坏啊。
——
船舱之内,虞婴被惰带进房内便扔到了床上,并没有发生外面人所认为的那种旖旎暧昧面画,事实上,惰神色如孤霜雪魄般,半身依靠舱板,坐要一张桌边喝茶,而虞婴则一翻身后便盘腿坐在床上。
“你带她一起走,究竟所谓何事?”惰转动杯沿,看着内里晃动的碧水波光涟漪,漫不经心地问道。
虞婴埋头道:“只是猜测一件事情,暂时还没有确定,等有答案再说。”
虞婴懒懒抬起眼皮,墨玉珠转动,她发现惰这房间跟她那房间的格局相同,但内里的铺阵却完全是焕然一新,这床铺被缛是新的,茶具用是新的,窗罩布幔是新的,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灰褐色羊绒地毡,角落一鼎漆金镂空香炉正熏香袅袅,惰脚下桌下一盆干煤火烧得正旺,红嗵嗵地映射至地面,这样房间看着既暖和又舒适。
——看了惰的房间,虞婴顿时觉得自己的房间就像狗窝一样既邋遢又随便
“是吗?只是猜测便能容许她到这种程?”惰将茶杯放在桌上,杯底的瓷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呯~一声。
“她在”虞婴蹙了蹙眉,用了一个较为婉转又略为猎奇的词形容道:“害怕。”
惰不解地转过视线看向她:“害怕?她?”
虞婴看着他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种情况,在这世上你不信任任何一个人,你是孤单而绝望的,但人是群居动物,你并不想死亦不想变成疯,所以这种时候你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与你同病相怜的来背负你的全部负面情绪,而这个人,是以你内心的标准筛选出来c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你将其留在你的身边,而那个人或许对你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你最需要的。这样人的万中挑一,对你而言它很特别,而一旦周围出现了任何想要掠夺或威胁时,你就会变得十分尖锐而疯狂”
惰静静地听着,莫名沉默了许久后,才古怪又晦涩地瞥了虞婴:“你说这种感觉叫害怕?”
“或者你称之为恐惧或不安亦可。”虞婴转开视线,很
宽容地又给出两个选项供他挑。
这下,惰沉默得更久了。
虞婴不知惰在想些什么,她只将前面那一段话铺垫下的最终意思道完:“巴娜她无论还隐瞒了一些什么,但她目前的全部过激行为,都只是想要捍卫。”
捍卫?惰神色微微一震。
惰只觉心底的一层雾罩渐渐被拨开一些眉目,先前心底一直存在烦躁焦虑,也终于有了说法。
“虞婴,你跟她才见面多久,你就看懂了她,难道是因为你曾经也在别人身上感悟过类似的情绪?”惰斟酌着言词,小心试探,谨言慎行。
虞婴看着船舱外已经全暗的天色,摇头:“我没有看懂任何人,任一个人都是不同,我看懂的只是一个人在某一个阶段呈现出来的表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