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跟无视,如同他们厌恶她,她也讨厌着他们,可惜一个是牧骊歌的打小玩伴,一个是亦师亦父的存在,即使是她再想找他们的麻烦,亦需要掂量一下后果,况且这两人一个不是善茬一个是只老狐狸,哪里是牧晓凤这种肉脚的反派能够拿得下来的。
“禁你足亦是为你好,省得你再出去惹事生非,你难道忘记了日前你出宫被人刺杀的事情了?”每次只要面对牧晓凤的胡闹,牧骊歌的脸上的表情除无奈便是皱眉。
那一场所谓的刺杀活动其实是无相安排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顺利调包。
虞婴版的牧晓凤像是对刚才所见的事情尚有余悸,无视了他的训斥,反而指着那个漆红木盒愣愣地问道:“皇兄,兄,那是什么?”
“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牧骊歌侧过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道:“从今日开始,你必须再重新好好地重温一番宫廷礼仪与行为规范了,否则这次与朝渊国联姻的事情便作罢了,即使是损失一个盟友,我也绝不能再让你丢一次我瑛皇国的脸面。”
看来这次她的行为的确惹火了牧骊歌,直接说出这么重的狠话,但她的目的倒也达成了,便是尽量将自己隔绝起来,少露面出场惹人怀疑。
“皇兄,我c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虞婴低下头,双手纠结地交缠着,默默地背着台词道:“你将我——人家的人都弄走了,既不淮我出宫,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去朝渊国”
“景帝的选妃日期是在年中,你急什么?”牧骊歌瞥了她一眼,不耐地打断她。
“我不急,可是我无聊啊,要不你放我出宫走走吧?我保证绝对不再惹事生非了。”虞婴上前,扯住他的一只手,准备象征性地撒撒娇,但她显然忽略了她跟牧晓凤的区别,那就是她的一身怪力。
她一时掌握不好撒娇这种重要就是拽,轻的就是碰的艺术,直接一扯,险些没将牧骊歌扯一踉跄扑前。
遭了!虞婴立即将他一放,顺势扶住他的手臂,稳住后,便摆出一脸无辜相。
牧骊歌险险站隐后,微诧地看向虞婴,看她完全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一定是巧合的模样,他蹙了蹙眉。
“走?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干什么?”
虞婴看他终于掀开了刚才那一页,不由得警惕自己要注意力,亦劝戒自己还是不要轻易涉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为好。
“我出去干什么?”她反问道。
“干什么都不准!”牧骊歌语气坚决。
虞婴深呼一口气后,便用一种语序慢而讽的声音道:“为什么不准,皇兄觉得我会出宫做什么?我连宫里那些陪伴我数年的男人都能忍痛舍弃,难道这个决心还不够大?或者皇兄认为在这个我失去了母后,又再失去了父皇的皇宫,我能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就能活得很愉快,很开心的话,那么好,你说不准,那么我就不出就不出吧。”
虞婴惨然一笑
,因为笑容带着本性的清冷与肌肉的僵硬,反而意外演出了一种像是故作满不在乎的勉强。
“”牧骊歌的表情一滞。
他看着“牧晓凤”的目光渐渐带着一种愧疚与歉意。
这段时间他忙着登基大典跟抵御异域的侵入,能花在这个与他一同失去父皇的胞妹身上的时间少之又少,他竟忘了,一夕之间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父皇的她,该怎么样来恢复那悲痛的心情
有时候不哭,并非不难过,有时候不叫,并非不痛苦这种事情明明他懂得比谁都清楚,但她却因为她平日里戴着那张嚣张与跋扈的面具而忽略了,她其实也需要别人的安慰与温暖
而柳之与花甲看这两兄妹的争吵终于告一段落后,再一看牧骊歌此刻的表情就知道——陛下输了。
只是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