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疑惑,只觉得那存在感强的黑,一寸一寸的逼近,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全部视线,他试图发出一声有意义的声音,却只听到那加剧的心跳,扑通c扑通
“什么?”籽月仿佛听到舞乐好像在说话,一时没听清,便问了一句。
“你有看到”他飞速地看了籽月一眼,再转头看向原处,就在这一眨眼间,刚才那道身影便消失了?!
舞乐瞳仁一缩,惊异地四周张望一番。
刚才那是什么人!?
分明她就静悄悄地站在那里,却像是一缕烟,一抹影,那群人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籽月,你看到没有?”
他扭过头,望着一旁的籽月紧声问道。
籽月茫然地巡视一圈,道:“看到什么?”
舞乐勉强地撑起手肘,坐直起来,扬臂撩开轿纱,一一扫过四周环境——火光之处,祭祀舞蹈中央那施刑惨鸣哀嚎的地方没有,那一群披着黑斗篷狂热叫唤呐喊的人群中没有,之前那“踏马征途”的将军石雕上也没有了
是谁?或者该问,刚才那个他看到的身影,是人抑或是鬼?
舞乐那涂染蔻红尖葱指尖微抖,轻轻地按向心口之处奇怪,为何他的心会跳得如此剧烈?
“崎c舞乐,你在说些什么?”籽月浓眉簇紧,伸手想碰他,却被一道哑枯c像石磨沙砾般粗糙的声音打断了。
“妖医 “妖医阁人,点火如何?”
龚老面映红光,一双咪咪眼闪烁着光亮,一脚踹掉脚边那条血淋淋的手臂,示意手下将刚才那名咒骂俗媚妖医的那名瑛皇国将领绑上篝火上去。
篝火四周摆放着一排排十字火架,就像数年前古巫时代那些愚民集伙准备烧死那些蛊惑人心的巫师一样,每一个村民都手持点燃的火把,面带雀然欲试。
舞乐终寻无果,这才扭过身来,看着台阶之上的矮小龚老,也顺着龚老的视线,看向那广场中血淋淋的现场。
——刚才那声声叫骂诅咒已经停止,那失去了双手c双脚的瑛皇国将领,披头散发,衣袍尽染黑红色泽,像水里捞起一样,浑身滴着血珠,他耷拉着脑袋,被铁链绑在木架上,奄奄一息。
而另外十几个士兵眼眶不由泛酸,只觉一股酸痛揪痛着他们的心脏,那一声声负兽般的叫唤,却再也唤不醒他们的将领了。
“随你。”
舞乐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知道为何失去了原先的兴致,他在暗中继续寻,主要是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实在令他视觉冲击深刻了。
想着那一张脸,也无法不去在意。
龚老也管不着妖医的想法,他转头看向火架上,拄了下铜杖,粗嘎的声音拔高:“好,泼油!”
得到龚老的应允,那些举着火把的人朝着天空长举,声宏如钟,绵长不断:“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在一声潮水雷轰般的
回荡响声中,这时,一阵啼塔蹄塔骤雨般急切的声音响起,从黑夜圆拱门前,远远疾驰奔来几匹马。
“慢着!”
浑厚长亮的暴喝声传出,龚老拄杖一顿,而其它披着黑色斗篷的狂热激昂的群众顺势回头,但见从马未停,便从上跨下来一人,他步履匆急,一身黑色装劲紧袍,面容轮廓分明,宽眉肃穆冷峻,赫然是宇煊。
“宇公?”龚老似疑了一下。
底下人群一阵躁动,窃窃私语。
“龚老,劳烦且等一下。”宇晔随后勒马,动作潇洒自如地下马,随之而来。
龚老看着他们两位,灰黯的眼眸眯了眯,声音哑沉道:“呵,两位公,你们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宇煊并没有看向龚老,而是一直看着那名被砍掉四脚像人璏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