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宇清涟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惊喜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宇煜在榆汝当差事务繁忙,平日里带队巡逻皇城,协助府衙办公缉拿朝廷,杂事累活甚多,平日里也少返府一趟,直接将办公地当成卧房。 而宇晔则是一个花心浪荡,并无正事做的时候,几乎一年中有360日都休憩在花街柳巷中,返家次数要比宇煜还少。 “一听说你在国院阐福寺发生的伟大的事迹,我们能不第一时间赶回来,看看咱们宇家这位被传颂赞扬的女英雄吗?”宇晔一边调笑,一步漫步走近,却在看到宇清涟额上的伤口时,脸色微变。 “你的脸怎么伤了?!” 宇清涟闻言,咬着下唇,刚才惊喜的笑容略显苍白,眼神左右闪动:“我没事,伤口很小,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 宇晔怒步上前,从胸襟前抽出一块不知道哪位花姑娘赠给他的帕折叠成方,弯下腰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额角血迹:“怎么刚才没有听娘说起还伤着额头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伤了容貌将来还怎么嫁人?” “这伤是怎么来的?”宇煜常年办案,一看伤口那鲜灩血迹,便知道是新伤。 宇晔一听,便立即反应过来,一双濙潋杏眸严厉得吓人:“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敢在堂堂宇王府内伤了你?” 说着,他跟宇煜的视线,都虎视眈眈跟把刀似地一一划过四周围的人。 所扫之处,便有人心虚低头,再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那呆憨站在那里的虞婴。 宇两兄弟虽然常年在外,但一直对宇清涟十分惦记,毕竟在宇婴出现前,他们一直将她当成真正的小妹爱护异常,即使事后得知她跟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但长年深厚培养的兄妹感情,也是不可磨灭的。 快被盯着一个筛似的虞婴完全没有感觉到异样,她郁闷地摸了摸肚皮,感觉腹中再空空,心中一阵默然。 刚吃完一阵肉餐不过半个辰不到就饿了,她以后真的能够养得起这具躯壳吗? 就在虞婴缅怀曾经那具窈窕身躯时,宇兄弟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们蹙眉将视线转向虞婴。 “大哥,二哥,这件事情其实——”朱允乐终于拾起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义愤填膺地准备出声,却被宇煜一声威武的厉喝吓怔了。 “谁叫谁大哥,二哥!” 宇晔则轻嗤一声,他老朱家不过一户小小的史官弟,也敢肖想他们家清涟,简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表示再次躺着中枪。 宇清涟看朱允乐被自家大哥一计秒杀石化,心中冷哼他不中用,便伸手扯了扯宇煜衣角,柔声软软道:“大哥,我的伤没事,婴妹妹不是诚心的,你们就别追究了,好吗?” 咯噔!宇两兄弟的心齐齐往下沉,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果然这件事儿跟他们那受激刺变态的小妹有关。 这事可不好整了!两兄弟的脸瞬间苦逼。 “大哥,二哥,你们别生气,也别怪婴妹妹了,这件事情也别告诉爹娘。”宇清涟哪懂宇兄弟此刻的纠结,她知道他们有多疼她,也懂他们有多讨厌那宇傻胖,她这话明着是劝,实则不过是在将责任全部推到虞婴身上。 那些跟宇清涟玩得好的伙伴亦七嘴八舌地讲述着刚才的事情。 虞婴一听,这宇清涟又要将脏水泼到她身上,真是有完没完,一看宇煜跟宇晔跟两尊保护神似地守在她身边,顿时之前他们请她吃饭产生的好感,通通刷负为零。 “是砖砸的她,不是我!”虞婴面无表情地瞪着宇清涟,抡紧肉呼呼的拳头,一双黝黑瞳孔就跟受激刺的凶兽几乎快要竖起来。 有了方才那一幕的前车之鉴,宇清涟一见她生气,心中一突,不由得四处张望一下,暗中警惕。 她了解宇傻胖,她根本不可能懂什么相命之,也不敢亦没有能力买凶伤人,可——刚才那场血光之灾当真是意外? 宇清涟心底翻腾着心事,探究地暗觑着她。 宇兄弟一见她怒,也忆起之前她受刺激后突然犯病的情形,立即挡在宇清涟面前:“有话好好说!” “对啊,小妹,你可千万别冲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