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邵瑜一席话,听得旁边的太监心惊胆战,不禁暗骂这唐家嫡公子的胆大包天。这样的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指责皇上冤枉了宛贵妃,害死了宛贵妃。若往深处追究,只怕还在质疑皇上的判断能力,竟没有经过调查便赐死了宛贵妃。
而凌风华却是坦然立于原地,任由唐邵瑜畅所欲言,并未加以阻拦。
皇帝原本较为轻松的表情,因为唐邵瑜的话骤然陰沉了下来,浑身上下瞬间散发出怒意,却碍于凌风华在场并未立即发怒,按捺着心头不断翻滚的怒气,寒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朕错杀了宛贵妃?”
听到皇帝的反问,唐邵瑜跪直身子,清朗如风的眸子与皇帝对视着,口气不卑不亢道:“草民不敢!只是,草民心中始终怀有疑问,贵妃娘娘养在深闺c嫁入深宫,除了家人外便只见过皇上,为何皇上不给贵妃娘娘一个解释的机会?唐家虽是卑贱商贾,却也是全心全意的培养贵妃娘娘,相信皇上从往日与贵妃娘娘的相处中亦能够体会到。贵妃娘娘举手投足满是矜持贵气,岂会如皇上圣旨所提到的‘德行缺失’?”
“哼,真倒是没有想到,宛贵妃居然还有一个一心护她的弟弟。”皇帝冷笑一声,目光看向唐邵瑜,满是阴冷之气。
然而,尽管如此,唐邵瑜却依旧是一副冷静淡然的目光,面色不改,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的任何想法。
看着唐邵瑜这一介草民却依旧不卑不亢,那样子完全就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皇帝不由得目光阴冷,直梗梗的看着唐邵瑜,“莫非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宛贵妃喊冤?”
谁想,这句话说完,皇帝的声音顿时拔高,带着极大地怒意站起身,指着唐邵瑜的鼻尖怒道:“放肆!唐邵瑜,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然敢公然指责于朕,你唐家有几条命能够抵挡以下犯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将唐邵瑜推出去斩首!”
“皇上且慢!”凌风华见唐邵瑜惹怒皇帝,心知唐邵瑜的倔犟的性子定是犯了,便立即出声阻止,快速出口解释,“皇上,唐邵瑜的嫡姐只宛贵妃一人,姐弟二人自小便感情深厚,要让他接受宛贵妃去世的消息的确是有些困难!且宛贵妃一事确实让人觉得蹊跷,可是如今贵妃仙逝,一切无从查起,倒是让人惋惜不已!”
“靖王的意思莫不是指责朕行事武断?”皇帝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凌风华,莫不是这个凌风华此刻已经和唐家有了其他的关系?而唐家因为不满只是一个黄商的头衔,所以拉拢了靖王,准备做点其他事情不成?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皇上若是觉得微臣以下犯上,那就请皇上连同微臣一同降罪,微臣绝无怨言!”说着,凌风华便跟着唐邵瑜一同跪下,只是他腰杆挺直,面上一片的坦诚,丝毫不畏皇权。
“你”皇帝无言以对,看着跪在地上的凌风华与唐邵瑜,一个手握兵权,一个手掌南夏半壁财富,若是一下子处置了这两人,只怕自己便会瞬间失去两根支柱。可若是只处罚一人,凭着这两人的性情,只怕也会不依。
心中一阵恼怒,可皇帝却明白自己如今是无法动这两人,指向唐邵瑜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皇帝冷声道:“看来你今日不仅仅是谢恩来的!只怕还有其他的想法吧!”
“皇上英明!”唐邵瑜一阵高呼,惹得皇帝皱眉相视,不明白他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
“草民听说,皇上已让人将贵妃的尸首运回宫中,打算风光大葬,不知可有此事?”唐邵瑜淡漠开口,只是方才古井无波的眼底,却隐藏着极深的算计。
皇帝听到风光大葬四字,不禁又皱了下眉头,“朕的确是让人将宛贵妃的尸首带回宫中,但”
“皇上,唐家倾尽财力鼎立相助皇上,只不过是希望宫中的女儿能够平安渡过一生!”唐邵瑜却是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