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还没那么傻:“你管她做什么,我亲自去帮你说!”
次日季海棠早早起了吩咐人将过年各房里里的置备册子都取过来让她过目,才瞧见厨房的用度安排不合理,正叫了管事婆子来训话,就看谢允德领着抱孩子的瓶儿匆匆赶来。
季海棠只好叫管事婆子先站在一旁,命人端茶给谢允德与瓶儿。
谢允德咋了一口茶,同季海棠说起正事来:“海棠,我想给瓶儿提了分位,你想个法子。”
季海棠面上稍凝,着眼望了瓶儿一眼,这丫头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从一个婢女爬到外室又爬进谢府,这会儿竟然想做主子了reads;!可这丫头进门就不是名正言顺的,怎么可能让她做主子?!
季海棠为难道:“二哥折煞人,这提分位,要的就是对谢家有功c温柔贤淑c懂得进退,如此才能名正言顺。”
谢允德不耐烦道:“瓶儿替我生了儿子,还不够功劳。”
季海棠道:“功劳是够了,可温柔贤淑c懂得进退,她是一样也没有。”
谢允德气急,忽地起身:“你说什么?”
季海棠也站起身来,冷着眉目道:“她本是二嫂卖出去的婢女,却被您养在外室,这便是不知廉耻c不知进退c更不用谈温柔贤淑,进府中不常给母亲与祖母请安,便不是贤惠有德,且此事该是二哥院里的主母来提,未经二嫂之手,前来提说分位,便是不规矩,因而纵然她是二哥您的心头肉,海棠也不能提了她的分位!”
“你,季海棠,你好本事!”谢允德上前去,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姿态。
季海棠被震得微微退了一步,却直挺挺立着脊背,不肯说句软话,仍是转头吩咐婢女:“清音,替我送送二哥,年节将至,还有许多事儿没捯饬清楚。”
“你敢,季海棠,我今天看你敢不敢!”谢允德上前来捏季海棠的手腕,季海棠不妨被他一捏手腕,通的皱眉,连忙甩手道:“你休要无理取闹!”
“你说你提不提这个分位,你不要以为有祖母护着你和谢靖,我就不敢动你们,你别忘了,谁是这谢府的嫡子!”
襁褓里的孩子也被吓得哇哇哭起来,“谢府的嫡子自然是二哥!”谢靖正撩了衣摆跨门而入。
谢允德猛地听见谢靖的声儿,转头瞧去,只见谢靖面上不笑,颇有些阴鸷之色,吓得立刻松开了季海棠。
谢靖进屋子立在季海棠身侧,望了眼谢允德:“不知二哥是为了何事,要发这样大的火。”
孩子还在哇哇哭,瓶儿便命人抱了出去,自己呆在谢允德身侧候着,偷偷摸摸观察者谢靖的神色。
季海棠方开口说:“二哥说想给”
“问你了吗?”谢靖抬了抬手阻止了季海棠,只冷冷盯着谢允德,偏是要逼谢允德自己说出来。
季海棠不再开口,只立在一旁。
谢允德看他要来压自己气焰,心头火大,干脆摆起大架子来:“你回来了也好,海棠不会办事儿,我跟你说,我想给瓶儿抬了分位。”
谢靖瞥了瓶儿一眼,像是瞧了一眼蝼蚁,并不值得多费神,极快地移开目光,笑了起来,活似只笑面虎:“这事儿不是该二嫂子来提么?二哥什么时候插手这些内宅的事儿了?”
谢允德撇了撇嘴:“玉娘玉娘来不来有什么要紧。”
“有什么要紧?只是后院这些事儿是他们女人做主而已。”
“怎么,玉娘不来,你还不给办这事儿了?你别忘了,我才是这谢府”谢允德说到这儿又立即收口,干干瞪着谢靖。
谢靖冷笑一声:“谢府什么?无须二哥多言,谢靖心头有数,因而这事儿,海棠没本事做您院子里的主,也不该做您院子里的主,如今能管下嫡子院子里事儿的也就只有祖母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