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了统共五十九年,离六十年只差两三个时辰,饶是几个小的没有强迫症,也被这时间弄的不上不下,恨不得请三清与珞珣再多讲一会儿。
起码凑个整数啊!
任凭多宝几个如何用眼神强烈表达出不舍,这场论道还是结束了。
玉虚峰下汇聚而来的生灵也逐渐散去,只有一只白鹤留了下来,却是因此次论道到了化形边缘,元始见之心喜,白鹤悟性不算上佳,但也能为一童子,于是出手助白鹤化形。
“多谢老爷相助。”白鹤化作先天道体后,非常自觉的上前见礼,“请老爷赐名。”
白鹤男童六七岁模样,生的粉雕玉琢,戴羽冠着羽衣,黑亮的眼瞳清净澄澈,望之便生好感。
听到赐名一词,元始不着痕迹的僵了一下,望了白鹤男童一眼,道:“你便名白鹤吧。”
多么简(cu)单(ba一)明(bu)了(kan)的名字,看到名字就能知道原型,洪荒中一些修士便是直接以跟脚命名,元始此举并没有太过突兀,完美的掩盖了他是起名废的事实。
多宝面色古怪的低头,想起他还是条多宝鱼时被通天点化收徒,通天也是那么看了他一眼,顺口道出他的名字。不愧是兄弟,起名方式一模一样。
所以根据推理,大师姐是白茶树?或者白茶花?多宝脑洞大开。
就在这时,元始感应到一物与他有缘,还是师徒之缘。
在西昆仑
元始望着西昆仑方向,轻轻抿一下唇,浓密的长睫轻颤,吩咐白鹤童子自上三清殿,自己架起遁法往西昆仑去。
远远的,见珞珣宽袍广袖站在云头,幽深瞳孔映着云腾雾起,唇角缀着永远不变的弧度。
烦躁的感觉涌起,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得元始面对侧头看来的珞珣那一声玉清道友时,只冷冷一瞥,不作言语。
然而,对于向来疏冷重礼的玉清元始而言,这样随意的态度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特殊?
珞珣一如既往忽视了元始冷漠的态度,理了理并无褶皱的袖袍,笑容温雅,“玉清道友可是为了那麒麟崖中动静而来?”
不等元始有动,珞珣浅笑着自己接了下去,“也是,如果不是为了道友你也不会主动前来西昆仑吧?”
“此次吾欠汝一回。”元始扔下这一句话,架起遁法远去,一副完全不想与珞珣同行的样子。
珞珣怔了一下,目睹元始远去,眨一下眼,脸上笑意加深,腾云慢悠悠吊在后头,没有赶上去。
等珞珣来到麒麟崖,元始已经收下黄龙了。
白茶对师弟只有两种感觉,争宠和要给见面礼。元始座下的只占后一条。
不过不管有多少个师弟,通天最满意喜爱的弟子还是白茶。
天资高又乖巧懂事的徒弟,谁不喜欢呢?
通天垂眸低笑,注视着已金仙巅峰,正在消化他开的小灶的白茶,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感。
他亲手打磨出来的弟子,看着她从毫无修为到攀上高峰,这其中的自豪又有谁能知晓?
通天忽而抬首,双目似电,抬手一道上清神雷打出,空中平现一股白火,将雷光扭曲分解,一只白骨手从虚无中伸出,那白火飘到白骨手上,衬的这景更森然。
“上清通天,许久未见,不知道友可还记得贫道否?”一位道者凭空而现,他失了一臂,另一手全为白骨,黑袍加身,兜帽遮脸,说话的语气充满怨恨。
通天一手握上青苹剑柄,侧身挡住白茶,双眼盯住道者,准备一有异动就出剑,而对于对方的话语则是全然无视。
那道者抬手,在通天警惕的目光中一把拉扯下兜帽,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脸被灼烂,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