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龙族和凤族的战斗打了全洪荒的生灵一个措手不及。
难道他们忘了前车之鉴?
要知道现在洪荒上已找不到麒麟一族行走的痕迹了。
怎么可能忘?
未羽站在麒麟崖底,一脸苦笑,“对不起,青庭,明明答应过你要看顾你的族群,如今却只能食言了。”
一步错步步错,他和流夙,终究是不可能回头了——从他隐瞒金翅大鹏罪行那一刻起。
“不过青庭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麒麟族的去处了,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未羽靠着石壁叨叨述说,一阵清风吹过,撩起他的长发,温柔的像那雅贵男子嘴边浅浅的笑容。
未羽有些恍惚的眨眨眼睛,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流下。
在一只小凤雏扯着他衣角,天真无邪的问他“族长,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呀?姐姐说父亲去帮族长打架,要好久好久直到宝宝长大他才能回来。可是宝宝不想等那么久,族长,你让父亲回来看宝宝一眼好不好?”那一刻,未羽才恍然明白,流夙青庭当初宁愿选择决战也不化干戈为玉帛是为了什么。
他是一族之长。
到了此时,未羽才真切的深刻理解族长的含义。
未羽离开麒麟崖不久,流夙乘着金光而来。
龙四子睚眦看着灵气十足的麒麟崖,又看看脸色似乎有些怅然的流夙,出声道:“父皇?”
“这是你青庭伯父所化,他是你父皇的至交好友。”流夙对着睚眦道。
“父皇您”是不是受刺激脑子出问题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麒祖和龙皇的关系?睚眦内心不厚道的腹议着流夙。
睚眦还记得青庭,记得他温柔的似乎能让漫山遍野花开的笑容,当初两族翻脸时睚眦还可惜着恐怕以后他都看不到那微笑了。
虽然他并没有因为那可惜而留手就是了。
“父皇,您为何带儿臣来此?”
面对睚眦的疑问,流夙从袖中拿出一个龙蛋,云淡风轻的道:“这是你十弟,我打算把他封印在此地,你便帮父皇在此看护。”
睚眦猛地抬头,看到龙蛋上肉眼可见的黑气,那是罪业,然而一颗蛋,哪来的罪业?睚眦隐隐有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他立刻又垂下脑袋,“可是父皇,大战将近,儿臣是要上战场的。”
正在将龙蛋封进麒麟崖的流夙闻言,淡淡瞥了一眼睚眦,“你父皇我这次都没把握赢,你上去有何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至少我比赑屃那些家伙能打。”睚眦撇嘴。
“你口中那些家伙是你兄弟。”流夙手中掐诀,上了最后一道封印,才转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听话!这是命令!”
睚眦脸一僵,不甘不愿道了声:“是!儿臣领命!”
流夙面色稍霁,温声道:“睚眦,你未羽伯父实力强大,父皇实在没把握得胜归来。小十不可能跟着父皇上战场。小十的安危,实则事关龙族存亡,你们兄弟几个现今只有你的实力最让为父放心,所以才需要你守在这里。”
流夙并没有危言耸听,龙十子的蛋中封着流夙所害的罪业与业火,若是不小心被放出来,倒霉的首当其冲就是流夙还有他的战斗力,而那罪业是洪荒中被四海之水夺去性命的生灵怨念所产生,更可能会祸及整个龙族。龙族如今可承受不起雪上加霜了。
龙族存亡?那么严重?睚眦双目圆瞪,诧异之色尽显。
他一脸严肃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用心看护十弟,必不让他有所损伤!”
“嗯。”流夙摸摸儿子脑袋,以示鼓励。
西昆仑这边的动静完全影响不到东昆仑,该炼丹的炼丹,该闭关的闭关,该教徒弟的教徒弟。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