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躺椅上下来,朝我走来。
“库赞!”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声音,是来自那个恐怖的男人的声音。
库赞穿着白色西装背心与深蓝色衬衫,这应该是他一贯喜欢的颜色,他拉来一个凳子,翘着腿坐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人,库赞,未来的海军本部大将,海军的“最高战力”之一,我明明记得自己之前身体被冻成了冰块,除非立刻用大量的温水冲洗身体,不然是活不了的,“你救了我。”
库赞有些赞赏的看着我,“不问问你拼命想要保护的奥哈拉怎么样了吗,还有,你的同伴。”
我坐起身子,艰难的活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看来应该是昏迷了很久了,不然身体怎么会和死过一次一样僵硬,我看着库赞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也觉得萨卡斯基的所作所为不是正义,只是因为他没有妨碍到你的正义,所以你选择了视而不见,但是萨龙中将,哦不,原海军中将萨龙先生是你的挚友,想必你不会撂下他拼命想要守护的,所以我猜测,奥哈拉最终还是灭亡了,永远被政府抹杀,萨龙是叛军,被抓了起来,至于罗宾姐姐,”我直直的盯着库赞的眼睛,说道,“你放走了她。”
我注意到了库赞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即他仰靠在椅子上说道,“小鬼,虽然你的回答很有趣,但你只猜对了一件事。”
“第几件事?”我听到库赞的这句话心里猛然沉了下去,他说我只猜对了一件事?难道奥哈拉没有被毁灭?还是说萨龙死了?还是罗宾?不!“你告诉我啊!”我冲了上去拽住了库赞的衣领,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我的表情现在一定很难看,但是我已经无法用理智来控制自己了!
“嘛,都说了,不要那么急。”库赞看着我,整个眼神都冷了下来,紧接着,我的双手就被他身上的冰冻住了。
“啊!我的手!”我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清楚感受到了被冰冻的痛楚,我敢说那种感觉绝对要比直接砍下双手还要折磨,被冰封住的地方似乎在一寸一寸的由内而外的溃烂!我痛苦的趴在床上,颤颤巍巍的伸出被冻住的手想要去抓库赞的衣服,但是手已经不听我自己的使唤,完全没办法握东西。
“小鬼,你到底是什么人,嘛,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太重要,我大概也猜到了,不过我为什么捡了你这么个麻烦的小鬼回来,啧,真是。”库赞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说完自己的又慵懒的坐回凳子上,打着哈欠。
怕一使劲就把手弄碎了,我艰难的起身站在床上,正好和库赞平视,七零八落的喘着肺里的几股气,认真的说道,“库赞,我并不觉得你是我所不齿的那种人,我们好好谈谈吧,买卖双方都获益,才是最理想的结果吧。”我觉得我的手要保不住了,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变得麻木,都是自然系恶魔果实的能力者,我每次就只有挨打的份儿,果然有能力也是需要锻炼方法的。
“嘛,那就实话告诉你吧,奥哈拉确实被毁灭了,萨龙被我冰封了,至于妮可·罗宾,她暂且被我关押在这座岛的海军分部监狱,明天我会带她回司法岛,八岁就会读历史正文,恶魔奥哈拉唯一幸存的学者,这种恶魔之子,恐怕不是会被公开处刑,就是要一直关到死了。”库赞也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你骗人!等等!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星期。”
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恐怕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是什么时候瘫坐在了床上,所以说,这一个星期罗宾都自己一个人待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在失去了同伴和亲人之后,一个人!
疯了,全都疯了吧!我不敢置信的用手支撑着自己泪流满面的自己,试图用冰降温不让我晕过去,尽管最大努力的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尽管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