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是叫牡丹?”赵裴谦缓步走到青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公子方才为奴婢更了名,现唤青竹。”青竹低眉顺目地道。
“青竹?”赵裴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微微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失了这个暧昧动作该有的旖旎意味,“你这样的风尘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也配得上青竹这个名字?”
这话着实过分了一些,秦湛随便拿了件里衣披上便跨出浴池,“皇上,我们只是在——”
“你叫我什么?”赵裴谦忽然转头看向他,眉头紧锁。
秦湛一呆,迟疑着换了个称呼,“那陛下?”
赵裴谦有一瞬间感到失落和无力,他抿了抿唇,“阿湛,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知道的,我并没有想用这个身份来压迫你。”
秦湛笑了笑,轻声说,“可你现在就在做着这样的事。”他低头凝视着青竹,鸦羽般的长睫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赵裴谦沉默了一下,而后松开手,慢慢直起身子。
“滚吧。”他冷声说。
青竹犹豫地看向秦湛,直到收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才躬身退下。
赵裴谦走到秦湛身边,帮他拢紧了衣服,像是怕他感觉冷似的紧紧地抱着,温声道,“昨晚睡得舒服吗?”他当然知道秦湛刚才是在变着法的保护青竹,可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皇宫不是个好地方,赵裴谦怕,怕继赵钰之后,秦湛也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
“挺好的。”秦湛不自在地挣脱开,自顾自地走到屏风后换衣服,赵裴谦就回到大殿里等他,面前摆着一架质地古朴的古琴。想到这琴也许能让秦湛的心情有所改善,赵裴谦不由得柔和了眉眼。
令人高兴的是,秦湛的反应并没有让他失望。
可问题是
赵裴谦不甘地从身后拥住他,“阿湛,你抱着这鸢尾琴又摸又看的都有半柱香时间了。”
大殿里空旷得很,只有青竹和赵裴谦的贴身太监候在一旁,于是秦湛也就不再那么在乎礼仪形式了,敷衍地应道,“你拿这琴来送我不就是让我弹的么?”
“我是——我——”赵裴谦张口结舌,闷闷不乐地搂紧他的腰,“我只是想让你心情好一点。”
秦湛叹了口气,头疼地转过身,“我心情很好。可你是怎么了?皇宫不应该是你家么?怎么突然这么这么没安全感?”
赵裴谦沉默不语,只是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阿湛,你说,我们能保持这样多久?”
秦湛没有回答,沉默地转回身兀自弹起琴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地拂过琴弦,高山流水般的琴音便顺着指尖传递而出,在顷刻间撒遍室内。
加莫懒洋洋地在秦湛怀里打了个哈欠,顺着赵裴谦的手臂往上爬,最后扒拉着秦湛在他肩膀上蹲下。
赵裴谦不得不把头挪开了一些给猫让出位置来,加莫喵呜一声眯着眼睛蹭了蹭秦湛的面颊,那萌样惹得秦湛心都快化了,抬手一捞把加莫抱进怀里给它顺毛。
琴音戛然而止。
赵裴谦悲剧地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只猫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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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赵裴谦回书房批奏折了,秦湛抱着猫去御花园散步,本想和赵裴谦的妃嫔们来个偶遇折腾出点事儿来,然而小妾们没碰上,却先碰到了个男人。
虽然皇宫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对,还有太监。但是这个男人给秦湛的感觉很不一样,这么多个世界来他见过了无数男女,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下意识的心生反感,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那男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