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外出谋生了,剩下些妇女小孩,加上田地不能种,更是无所事事地扎堆在一起聊天了,孩子们玩耍,闹腾得是一阵鸡飞狗跳。
那些农妇看到柳无忧,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猜测她的来意。
黑大婶久居乡下,知道知道她们的心思,于是问道,“我们夫人手上有活,不知哪位姐妹愿意做的?银子么,自然不会少的,就是事情要办得妥当。”
农夫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慢慢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指着柳无忧问道,“你就是之前买下我们田地的夫人?”
“小女子正是,”柳无忧微微一笑道。
那农妇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又问道,“我们也只会种地种田,要是其他事情我们也学不来。”
“那敢情好,”黑大婶欢喜地说道,“我们夫人就需要会种地的,不然买你们这么多地干什么?”
“瞎扯!”农妇睃了黑大婶一眼珠子,“这位嫂子也你太会胡说八道了,那些田地根本种不出东西啦,你还让我们种什么?肯定是要骗我们。”
“这位伯娘怎么称呼?”柳无忧上前一步,朝那农妇问道。
“夫家姓张,娘家姓徐。”
“张伯娘,你们定是知道了昨个儿我夫郎已经将地都刨了一遍,要是不能种地,我们何必费那个力气,再说了,不能种庄稼,也许能种其他东西呢,既然有银子可拿,为何你们会不敢谋这份差事呢?”
柳无忧说得那张徐氏讪讪地,可她脸上分明是不想接火,而且其他人都在看她脸色行事。
“我出一百文一天的工钱,谁要是乐意,我先预支一天的工钱。”柳无忧大方地开出好的条件来吸引人。
这群人没田没地,靠着丈夫拿钱回家养活,要是能赚上些银子,自然是如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样美了。
“我来。”从人堆里冒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出来,看那年岁比柳无忧小两岁,只是瘦得有些弱不禁风。
张徐氏没想到有人会越过她接下这差事,顿时不悦了,“荷花,你这是要干什么呢?我都还没应下呢。”
言下之意是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了,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柳无忧一听这话,便知着张徐氏在这村子的地位了。
“张阿娘,我娘亲生病了,我想赚些银子买药给她吃。”这个叫荷花的姑娘看到张农妇不高兴了,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你爹不是刚回来拿了些银子回家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奶奶说,田地都卖了,这银子得慢慢花,不然连饭都吃不上,”荷花小心翼翼地回话,提到奶奶得时候,有些惊慌。
“你奶奶说的没错,你娘那个药罐子吃多少药也是没用了,你啊,不如回家好好陪着她,别到时候撒手人寰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张徐氏说得话是够戳心的,直接把荷花给说哭了。
“张阿娘,我娘就是咳得厉害些,不是很严重的,只要大夫开些药吃吃就行,要不然这样,等我干活回来,给你五十文钱,好不好,只求你让我出去。”
这个张徐氏柳无忧之前没见过的,几句言语下来,看来是个厉害的,以为请她们做插枝的活给银子就行,谁知还有这么一个人拦着。
“忧忧,依我看,这差事得先她同意了才行,不然怕是没人敢出来接手,”黑大婶提醒道,“就好像我们乡下,要是没有长老的同意,是不准有人出来谋生的,除非缴出大部分的银子。”
“为何?”柳无忧扭头轻声问道。
“这也是多年的惯例了,很多年前,帝上征兵,一个村子根据多少人来征,要是不够数就抓小的上战场,所以怕出去谋生的人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可是现在是太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