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迟疑着问,“司栗呢?”
女孩仰着脖子看他,努力止住眼泪,语调颤抖,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是,是我啊,我就是司栗。”
悦一沉笑了,看了看那似曾相识的面容,问道:“你是她妹妹吗?”
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早上起来就变成这样了。”她无措地捏着自己的领口,因为身形缩小,那圆领此刻像是一字肩,宽松得要落下来,“怎么办,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啊,太恐怖了。”
悦一沉哭笑不得,“别闹了,你姐呢?”
司栗有些生气,“我有没有妹妹你不知道!?”她跑进屋拿出一本相册,翻开指给他看,“这是司栗小时候的相片。”
悦一沉低头看了一眼,而后怔住。
照片上的小人儿和面前这一个泪眼婆娑的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扶额,“你让我缓缓。”
司栗嘴一撇,又想哭了。
两个人都觉得有些荒谬,但是眼前的景象使他们不得不相信。
“是不是在拍整蛊节目?”悦一沉不死心地问,“有隐藏cara?”
司栗被逗笑了,“我也希望有。”
“那你说,昨天晚上我们做什么了?”
“你去录音,然后我们去了桔姐家。”司栗毫不犹豫地说,“还需要证实?你三岁便出道,拍过许多卖座电影,是炙手可热的童星,成年后渐渐有些厌烦拍戏,于是退居幕后,开了公司,但是破产了,而后又开了工作室,现在是制作人,偶尔也会串戏或配音。”
她望着仍然将信将疑的男人的脸,笑着说:“我昨天还撞见你上厕所了。”
好了,就这一句话,他确信,这里没有摄像机,也不存在恶作剧的情况了。
“但是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悦一沉闻所未闻,只觉得不可思议,“昨晚你被雷劈了?”
司栗气鼓鼓地瞪他,像一只鼓气的河豚,悦一沉被逗笑了,“唉,撇开别的不说,小时候的你真的好可爱啊。”
“就说你恋童癖了。”
悦一沉伸手捏她的脸蛋,还在开玩笑,“哈哈,跟做梦似的,所以到底是重生还是返老还童啊?”
眼下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司栗张嘴就咬,被他灵敏地躲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司栗眼底的恐惧和无措显露无疑。
“要不”悦一沉犹豫着说,“我们去医院看看?”
司栗还未开口,他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是录音棚那边在问。
她想起他今天还要录音,连忙说:“你先去录音。”
“唔”悦一沉挂了电话,他一向不喜欢拖工作,但是,“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
“啊,可是我,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她说的是大实话,何况她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你先去录音吧。”
悦一沉还要说什么,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合作的声优,对方是老前辈,司栗不想他为难,连哄半推的把他赶出去了。
他一走她就又躺回床上了,指望着再睁眼的时候能变回原样。
但是她一直没有睡着,最后还是饿得受不了了才不得不爬起来给自己弄吃的。
她在厨房门口站了有十分钟才想到解决的办法。
这个形态的她做什么都需要带个板凳,刷牙要板凳,煮面要板凳,开冰箱也要板凳。
她佩服自己刷完牙之后还不忘拿着手机臭美地自拍了几十张,而后才匆匆忙忙回厨房下面条。
平时做起来游刃有余的事情,摊上这小胳膊小短腿,就显出了一些力不从心。司栗下了面条转身去拿鸡蛋,结果一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