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熄灭了,郝仁一下子从床上直觉的坐起来,许久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身边冷萍似乎翻了个身,腾出大片的地方来。
郝仁也就再次小心翼翼的躺下。
没有了烛光,在黑暗之中,耳朵与鼻子也就格外的灵敏。
女子的呼吸声,身上的馨香,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
郝仁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一遍道德经。
“怎么不盖被子”冷萍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扯了被子给郝仁盖上。
其实冷萍这是习惯,在现代的时候,她的丈夫就像是个孩子一般,总喜欢踢被子,每次大半个身子都是在外面的。冷萍习惯了半夜起来扯被子给丈夫。
离婚之后,有时候半夜睡醒,冷萍也习惯的扯了自己的被子向旁边放,可是往往手的扑空感让她一下子惊醒,看着那空空的床侧,一阵痛苦就席卷了冷萍的心。
其实到最后,冷萍与丈夫不是爱情,只是一种习惯,可是这种习惯被人强硬的割舍掉的时候,也是痛苦。
可是今晚,冷萍又梦到了现代她扯了被子给丈夫盖,她在梦里,不能解释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她已经离婚了,已经不能再留恋,可是她还是不愿意醒来。
郝仁盖着那被子,全身僵硬。
他的腿几乎碰到了女子的小腿,很暖,很软
他身旁的女子还在呼呼大睡,月光有过窗棂照在她的脸上,皎洁美丽。
郝仁翻了身,半边身子在床外,不敢再去看
这一夜,郝仁一生都不会忘记,或许很多年之后,他已经不再有当初的那股悸动,可是那时候的感觉,虽然彷徨也很美好。
冷萍睡得很舒服,到底是大户人家,就连客房的床褥也很软,很暖和,而且她还做了一个不知道好还是坏的梦,起码她觉着不孤独。
张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外面似乎有人在扫地,传来沙沙的声音。
床的另外一侧平整干净,似乎没有人睡过一般,郝仁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冷萍揉了揉眼睛起床,正要披上棉袍,就听得外面有婆子的声音传进来,“冷姑娘,您睡醒了吗?老奴是二夫人派来伺候冷姑娘的!”
冷萍赶紧去开门。
来的是一位穿青衣的婆子,态度恭敬,给冷萍准备了热水,又说二夫人等着她用早膳。
冷萍一听,也就赶紧洗漱,换好了衣裳,跟着婆子出了门。
一早上没见到郝仁,冷萍有些担心,问了几句,才知道郝仁一大早就去了外院,也不知道忙什么。
冷萍只得自己先过去。
刘府很大,那婆子带着冷萍走了许久,路上偶尔碰见身穿藕色衣裙的仆妇,那婆子向着那些仆妇行礼。
那些仆妇似乎十分的高傲,只是打量了冷萍一眼,缓缓的点点头。
婆子一路行来,也不敢多话,看着这刘家家教甚严。
二房的小花厅中,刘夫人早就等着了,见冷萍前来,也就让冷萍坐下,又让婆子布菜。
“早晨的时候老太太醒过一次,虽然还不能说话,可是看着精神好些了,看来那药有用,一会儿用完早膳,还要麻烦冷姑娘再过去瞧瞧!”刘夫人笑着说道。
“应该的!”冷萍听闻老夫人见好,心里也高兴,再加上确实是饿了,也就不拘礼,吃了一笼小笼包,喝了一碗粥。
刘夫人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冷萍笑道:“冷姑娘的性子十分的豁达,当时在里城的时候,我就十分的喜欢!”
“我也喜欢刘夫人!”冷萍笑道。
刘夫人轻轻的笑起来,说道:“一开始知道郝解元成亲的时候,我也惊讶,但是知道郝解元的娘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