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大炮轰鸣的铁路桥阵地前,展现出了另类的战斗节奏。
英军是有炮不敢轰,怕破坏铁路桥。空降师虽然没有这样的顾忌,但却是早已经打光了炮弹和重机枪子弹,阵地中的几辆“猛士”轻型坦克和“云豹”轮式装甲车成了无牙老虎,干脆就被伞兵们停在战壕前,当成了掩体使用。
浅浅的战壕中,死伤的伞兵躺了一排又一排。对于空投敌后的近卫空降师来说,在异乡的战场上,没有后方,没有医院,甚至没有补给。
好多重伤员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与其说经过了救治,还不如说听天由命。在敌后孤军坚守四十八小师的任务,对于重伤的伞兵们来说,几乎等同于被判死刑。至于轻伤的,那就是在伤口处绑上一条绷带,然后立刻回到战壕中自己的位置继续作战。
李龙迪少将也负伤了,右臂被英军的子弹“咬”了一口,恩菲尔德步枪的穿透性很强,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胳膊上被穿了个洞。年轻的卫生员还是第一次给自己的师长包扎,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火爆脾气闻名的李师长立刻大吼,“你咋跟个娘/们似的,绑个绷带也笨手笨脚的费这么半天?”
小卫生员挨骂后反而更加缩手缩脚,委屈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旁边的赵师长实在看不过去了,“我说老李你够了啊!仗打的不顺,你拿人家卫生员撒什么气?”
“哎老赵,你说,咱们近卫军啥时打过这样的仗?在日本c在中东c在非洲无论在哪咱空降军不是一马平川c如履平地?牺牲也无所谓,可咱哥俩真要是都扔在这,咱近卫军的真就脸丢大了。”
“丢啥脸?咱两个空降师打英军十万人,就算打光了咱也不丢人吧?奶/奶/的,要是咱装装备齐全,子弹c炮弹管够,再打两天我也不怕这些英国佬。”
“废话!有补给的话还说啥了?距离总指挥部要求的四十八小时,也没多久了!可是老赵,我有预感,就算是咱们坚持到了四十八小时,也不见得有援军能赶过来!除非是蒋帅下令继续空投。”既便是没伤到骨头,可是胳膊被打穿了个洞,李龙迪还是疼得额头上直冒汗。
“我再给总指挥部发封电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得坚持,子弹打没了,咱就上刺刀!不就是个死吗?咱近卫军不能有孬种!”
“好,真要到那份上了,咱哥俩就比比,看谁用刺刀杀的多!”
“你拉倒吧,胳膊已经废一条了,还装啥英雄?你个残疾人,好好休息吧!我去阵地上看一看。”赵铭诚捡起了钢盔,站起身来,没待李龙迪说话,弯腰钻出半地下掩体的师指挥部。
“靠你才残疾人,你全村都是残疾人!”
听到身后的骂声,赵师长没有回头,却是满脸的苦笑。战场上的态势已经十分不妙了。失去了本就不多的重火力,很多战士手中也只剩下一个弹匣,也许连英军的下一次进攻都抵挡不住了。
“奶/奶/的,真的要和老李都扔在这泰马河了?”抓起一支牺牲士兵的步枪,赵师长用力的做出了一刺杀的动作,“好久不练了,怎么也得拼死一个英国佬,否则也太丢人了!”
拉科鲁尼亚盟军总指挥部。
约维尔的战斗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蒋云志的心。肖国兴上将更是成了油锅上的蚂蚁,连参谋都不用了,抢着接每个响起来的电话。
陆战第1和第3师以及南洋第3军团在中路德文郡的突进很是迅速。蒙哥马利依托铁路线构建的内陆防线,三个支点城市之一的霍尼顿城外阵地已经被阚爱国少将的海军陆战一师突破。
在“白纪”海滩上,陆战一师第1旅的遭遇简直如噩梦一般。全旅半数以上的伤亡,直接将第1旅打残。但作为陛下的爱将之一,阚爱国用兵素来铁血,面对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