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前,并不拘束,他是那种目光坦荡,心中坦荡,而毫不拘束的人。
容貌可以说是爹妈生的,但是风度真的是后天养成的,徐子卿站在台前,和所有新生等于是近距离接触了,大家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正脸,若说好看的话,他这张脸真不算是精致,眉眼间距是稍微有些宽的,可是若说气度,他是整个书屋里面气度最好的,风仪最佳,他身上果然有一种西属名士的风流。
他目光清朗,每个人都觉得他在看自己。
莲哥儿坐在小薇身边,抬头看着面前的徐子卿,当真也是有一些羡慕的,徐子卿的风度很好,风度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一看是有底蕴的大家族教出来的孩子。
他也是有一个家族的,可惜他父母早逝,母亲是远嫁到边疆,母亲那边的亲戚都找不着了,留给他的印象,只有深刻的被欺压,各种龌蹉,阴暗,愤怒,即使后来遇上了小薇,慢慢的改变了他的生活状态,但是,他心底却忘记不了儿时那种体验。
他只有对着小薇的时候才能真正放松笑出来,他的肌肉是松弛的,神经是松弛的。
除此以外,他却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他永远做不到像徐师兄这样,目光清朗,坦坦荡荡的看着所有人。
“刚刚听你们清谈的很有意思,你们选的是历史上西属的吴国和周国,刚好,我比较熟悉吴国,大家知道西属开国功臣镇国公徐良刚好是我先祖,是吴国人。”
徐子卿说到这里,底下人都放松的笑了。
说起来那么遥远的时代,眼前这少年侃侃而谈,变成他家的故事了,很是奇妙。
“清谈各抒己见,很能开放各自的思想,是很好的一种学习方式,人的思想总是越辩越明了,听你们的辩论我也收获颇多,其他的不多说,我想我以你们辩论的历史,赋诗一首,权以抛砖引玉。”
没有想到徐师兄居然要当堂作诗,众人都惊喜坏了,连祝先生都兴奋的击鼓助兴,清谈的时候,谈到精彩处,有人击鼓。
作诗,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文思泉涌,说作作,可是此刻,徐子卿觉得他很有意境,这些新生的面孔让他觉得自己年轻有力量,而新生当中那个女孩的面孔,也让一向淡定的他感受到心跳的加快,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很少失态,即使此刻,他也没有失态,但是内心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快了,他的思想在跳跃。
没有人知道,站在皇帝跟前都淡然的徐子卿,此刻站在这间书屋的讲堂上的时候,他并不平静。
因为此刻,新生们可以近距离的看见他的正脸,而他也可以近距离的看见那个女孩的正脸。
比一刹那看见的还美,比想象的还好,比期望的还多。
徐子卿从小接受的是名士教育,名士风流,即使喜欢,也是周正的,即使慕,也是清澈的。
他看到她,她也在看他,他没有单独的跟她说过一句话,他的心跳已经在说话。
徐子卿到了学生们的跟前,一步一步的,沉稳,安静,书屋很快剩下呼吸声,祝先生的鼓声余韵环绕。
“记清谈周吴”
徐子卿迈了一步,开始吟道:
“大德始无颇,中智是所是。居然已不一,况乃务相诡。”
他的声音清雅,像是在朗诵一般,原本沮丧的汪越在徐子卿这句诗念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徐师兄是支持自己的。
“小道致泥难,巧言因萋毁。穰侯或见迟,苏生得阴揣。”
徐子卿这句诗念完,郁生莲脸上同样露出了浅笑,他知道徐师兄看不上自己的做法。
“轻既长沙傅,重亦边郡徙。势倾不幸然,迹在胡宁尔。”
徐子卿念到这一句的时候,新生们都竖然起敬,刚刚众人的清谈,师兄基本一句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