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万分,外面的女人听到声音急忙进来帮忙。
“快救蒙根,快点!”在浣衣局里,从未有人敢叫蒙根这样吃亏。伊罕后悔地抹着眼睛,哭道:“你们快点!”
烫伤不是小事,尤其伤处如此尴尬。奥敦飞快地看了看,对伊罕道:“嬷嬷,蒙根姐姐怕是伤到‘那里’了。怎么办。”
“去找索隆来。”索隆是伊罕的好姐妹,是辛者库中难得的女医。事到如今,也只有寻她帮忙。伊罕越想越恨地怒吼道:“这些贱人竟敢不知死活。来人,把她们拖下去!”
“嬷嬷。求嬷嬷息怒,听奴才解释。”背上所烫也是伤势非轻。董佳氏却不敢怨恨地哀求。
“拖下去!”当前最重要的是照顾蒙根,伊罕跺了跺脚,吩咐奥敦道:“你盯着她们,等我来处置。”
“是。”未知将来若是被伊罕得知收过董佳氏的银子将会如何。奥敦后悔地抚抚心口,暗想乌云珠是灾星的传言果然非虚。
这边的风波暂时中止,同一时分。宫里也是天翻地覆。
依着皇太极的旨意,徐文魁每日两次去往北一所帮福临换药,庄妃和苏茉儿每每回避,但今日却有不同。
徐文魁进屋见庄妃未有动摇的意思,忙又再请求一遍:“娘娘,微臣要帮九阿哥换药,还请娘娘暂且回避。”
“本宫有话问你。徐太医,福临是否真的安然无恙?”庄妃警惕地望了望徐文魁,殷切地说。
“这个自然。”徐文魁早被皇太极叮嘱多遍,自然流利地对答:“微臣担保再换药三次,九阿哥便不须再用药了。经微臣观察所得,九阿哥排尿正常,各方面也无须担心,日后定与常人无异,娘娘请放心。”
“那么依你之言。福临日后子息绝不会受到影响,是么。”庄妃冷笑着眨动眼睛:“徐太医是皇上心腹之人,竟也敢如此巧言令色,莫非不知欺君罪在九族么。”
“娘娘何意。臣怎敢欺君。”徐文魁急忙跪地。
“那么。请问太医可敢立下文书,以性命担保福临无恙。”虽然机会渺茫,庄妃仍想试试实情如何。她很希望皇太极言过其实。福临尚有一线生机。只要徐文魁敢写下文书,她便可放心了。
结果,徐文魁为难地皱起了眉,深深思索,半晌未言。
这样的表现,令庄妃感到一阵悲痛,然而。她却很快压抑了心情,故作轻松地道:“本宫唐突了,徐太医是皇上心腹岂会戏言,本宫相信福临定会无恙,太医勿要介怀。你帮他换药吧,本宫先散一散。”
庄妃的面容轻颤,沾湿的睫羽不停地眨动,很想哭。苏茉儿敏感地跟随她出去,忍不住问:“主子,您怎么了。”
“别回头。”吴良辅阴魂不散地跟在身后,鬼鬼祟祟。要先甩开他才能说心里话。庄妃咬着唇,唤了一声“哎哟”,才接着说下去:“苏茉儿。我有些气闷,陪本宫去花园走走吧。”
“是。”苏茉儿搀着她,心中有数地点了点头。
等到了御花园,绕过几条小径,苏茉儿和庄妃去往幽深处悄悄商量:“你帮帮我,苏茉儿。我要报仇。”
“报仇?”苏茉儿想岔了意,不免紧张起来:“您要报复八阿哥?那不成,皇上护他护得紧呢。”
“你不知道,福临这一辈子已经被他毁了。”庄妃哀痛地说起真相,忍不住泪水涟涟:“我已经试探过徐文魁,加上之前的偷窥,由不得我不信。可恨皇上也知道了淑哲的所为,我如今两难,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的意思是?”此事关系重大,失职的奴才都已受罚,乌日娜被处死,接下来该轮到梁思善了。可是皇太极如此疼爱索伦图,也许他可以逃出生天。
“我也是这么想的。梁思善是自幼伺候索伦图的人,皇上若是为了索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