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双十之数。是以,府中长得难看的,没有门路的都被送到洗衣院去了。
洗衣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中是一个巨大的水缸,不断的有人将水挑入水缸,又有穿着浅蓝色侍女服的女子从大水缸中舀水洗刷衣物,一旁是一个庞大的晾衣场,无数色彩各异的衣物都被仔细的挂在晾衣杆上。
每日有丫鬟去各院将要洗的衣物拿回洗衣院,洗衣院的人要将衣物按照颜色,按照布料名贵程度,细细的浆洗干净,然后晾干,熏好再送到各院之中。
花楹作为刚刚送到洗衣院的新人做的当然是那最苦最重的浆洗衣服的活计,但花楹因为功力在身,浆洗衣服总是又快又干净,加上她十分的勤劳,并不会推诿,短短时间内就获得管事嬷嬷李嬷嬷的喜欢。
李嬷嬷是一个刻板的嬷嬷,最讨厌那些偷奸耍滑之人,因为为人刻板又不会讨好别人这才沦为洗衣院的管事嬷嬷。
不过管事嬷嬷对花楹的另眼相待很快就让洗衣院原本的几个侍女不满,因为花楹的活做得多又好,反而映衬的她们偷懒,害的被李嬷嬷骂了好几次。
花楹对于这些侍女的小心眼根本不放在眼中,她如此进入公主府只是为了能够接触到昭华和怡宁从而杀了这两个人以报血海深仇,可不是和这些无知的侍女打闹争锋的。
短短几日也足够让花楹打听清楚,那每日前往昭华那毒妇所住的正院拿取衣物的正是洗衣院的大丫鬟月娥。
知道这一消息之后,花楹就开始暗暗准备起来。
洗衣院中,除了那大丫鬟月娥,还有一个名为月荷的大丫鬟,只是因为月娥的老子娘也是府中的奴仆,月荷虽自认各方比月娥出众却只能屈居月娥之下。
这日,洗衣院的侍女们在饭厅用饭,那与花楹不对头的侍女雪雁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从花楹的面前走过,似不小心般脚下一歪,身子倒向一旁,直直的将花楹的饭菜打翻在花楹的身上。
那粘稠的汤汤水水就洒在了花楹的蓝色衣裙之上,那雪雁被一旁的人扶起,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春玲妹妹,姐姐是不小心的,春玲妹妹不会怪姐姐吧!”话虽如此,可眼中是满是得意,让你再讨好李嬷嬷。
原来,因着花楹在李嬷嬷面前说了几句好似看到雪雁偷懒的话,那雪雁被李嬷嬷狠狠的骂了一通,还罚了一个月的月钱,那雪雁对花楹恨得是牙痒痒,可却苦于没有办法对付花楹,今日在厅中用饭,那雪雁灵机一动,就有了现在这一幕。估豆厅技。
花楹尴尬的站起,身上的饭菜顺着衣角滑落,在蓝色的衣裙上留下难看的印记,眉头紧锁,只是摆摆手道:“无妨。”
说着向外而去,路过那月荷的位置时自言自语一句:“这醋粘在身上根本就洗不掉,看来这衣裙穿不得了!”
花楹施施然的离开,没有看到那月荷瞬间闪亮的眼睛。
是夜,劳累了一日的洗衣院沉寂了下来,所有的侍女都沉浸在熟睡之中,一道身影从房中闪出,左右观察,见大家都陷入沉睡,这才悄然的进入一间大屋,这里就是为各院主子熏衣物的地方,只见那黑影悄然的在那熏球之中加了些东西,恶意的一笑,悄然的离开。
黑影回到屋中,只是她没有发现在她离开之后,有人再次进入那熏房之中,几息之后才再度离开。
次日,花楹抱着洗好的衣服送进熏衣房时就看到大丫鬟满面愁容的望着手中的华服。
将手中的衣服放下,花楹走上前,轻声道:“月娥姐姐,怎么了?”说着看到月娥手中的华服,惊道:“咦,这不是公主要的华服吗?月娥姐姐还没有送到正院啊?”
那月娥瞥了花楹一眼,看她脸上满是惊色,想着这丫头来府的时日尚短,在府中更是无根无底,没有依靠,眼睛一眯,计上心来